此刻的蒲時極為敏感,雲玥璃的話語當即被其聽了個一清二楚,轉頭怒視柳河方向,誰知柳河三人卻沒有一個向他看來。
“行了,廢話就不再多,”邢元龍扛著鐵錘哐哐向前兩大步,“既然古奇你不願交出令牌,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呼…呼…呼…
邢元龍手持鐵錘就地掄了三圈,隨後猛然將手一鬆,如同脫韁野馬的鐵錘頓時朝地沐堂眾人呼嘯而來。
沒人會懷疑若是不躲的話會被砸成肉泥。
“執事弟子散,其餘人阻止貫陽堂使出法寶!”古奇急喝一聲,看似隨手將鎏金令牌向後一拋,而後整個人縱身越下石階,穩穩落在廣場之上。
同時一柄靈劍自其背後衝而起,清透劍鳴響徹廣場,沒有絲毫軟弱地衝呼嘯的鐵錘急飛。
“柳師兄,雲師姐,快跟上!”居十方適時叫醒了沉浸在雙方交手之中的柳河。
初來乍到的二人什麼都不懂,隻是跟緊了居十方,隨著十餘名執事弟子向廣場邊緣跑去。
“這是往哪跑?”柳河道。
“執事弟子隻是負責事前跟善後,這些打鬥之事不去摻和,”居十方邊跑邊,“當然咱們不去摻和他們也不能向咱們動手。”
柳河恍然大悟,這是遠離戰場避免被殃及池魚。
然而雲玥璃卻道,“我可不是執事弟子,我不能避戰。”罷竟真的轉身向回……
“姑奶奶,你就別去添亂了,”柳河一把將少女抓了回來,“堂主他老人家讓你來肯定是先讓你熟悉熟悉,那裏麵一個火星都能把咱們滅了,就別過去了。”
“那……”少女還是不服。
“那什麼那,”柳河訓道,“那邊最低都是練氣五層,你一個練氣二層,過去能站穩十息我就自絕修為,你去吧我不攔你。”
少女也覺得自己過去實在有些自不量力,便噘著嘴沉默起來。
話間眾人也已經先後跑到廣場邊緣。回頭遠遠看去,隻見場中已然是一片混亂,原先在正殿門口的數十名地沐堂弟子已然紛紛衝了下來,與貫陽堂弟子戰在一處。
而包括蒲時在內的五名弟子,則一動不動地站在殿門處,此時一抹金色光罩逐漸將眾人籠罩在內。
“那邊五個幹什麼呢?”柳河伸手一指,“全是些那些令牌之人,不應當很強麼?怎麼都不動手?”
“不能動手啊。”居十方道,“那五人正是因為有令牌,所以才不能離開殿門,瞧那光罩便是令牌所化,一旦發動便隻能等他人來擊破,或是等自己人擊破他人令牌,這是位麵的限製。”
“也就是那五人什麼東西幹不了?”
“……好像是這樣,師弟我也不是太明白。”居十方撓了撓頭。
“什麼破規矩,一點都不靈活。”柳河皺眉,忽然又是一指,“那又是怎麼回事?”
柳河所指正是場中,地沐堂弟子靈劍飛空,但目標卻是出奇地一致,皆是指向貫陽堂後方的五名弟子,而其他貫陽堂弟子則拚命飛身阻攔靈劍。
那樣子活像是地沐堂在攻,而貫陽堂在守一般。
“那是法寶,”居十方道,“跟令牌一樣每堂五個,威能奇大,但隻對令牌光罩有用,場中師兄便是在阻止貫陽堂之人使用那法寶。”
“若是用出來會怎樣?”
“若是用出來,那原本能在五十名弟子瘋狂攻擊之下堅持一炷香工夫的光罩,恐怕十息之內便會被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