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奇手握六枚鎏金令牌,將其中五枚分別拋給眾人當中的五人,自己則是將那枚最為耀眼的收起。
五人當中包括蒲時,後者在拿到那枚相對來暗淡幾分的令牌後,衝柳河一笑,那笑容中不屑之色更甚,“等你有資格拿到這牌子再吧。”
極遠處高空之上,逐漸浮現出數十枚黑點,黑點急速放大,竟是五十名鐵塔般的壯漢禦空而來,為首一人近九尺之高,濃眉方臉,正一臉不耐之色地看向坊石殿門口的地沐堂眾弟子。
“來者是貫陽堂,準備禦敵。”古奇令下,持有鎏金令牌的五名弟子紛紛上前數步,於古奇身後站定。
“貫陽堂…”柳河看著空中喃喃道,仿佛就在昨日,空中那些人還是自己苦修的目標。
靈劍對於體修來講跟木簽差不多細,很不順手,所以承載貫陽堂弟子禦空而行的,大多是錘斧這類大型靈器。
唰唰唰……數十名體修急速下落,在離地尚有數丈之時猛然一踹腳下靈器,霎時間錘斧長刀淩空飛舞。
轟……
五十人落在石階下方廣場之上,將堅硬的石板都硬生生砸陷了不少,那仿佛崩地裂般的震動簡直要將地木堂弟子給震到空中一般。
轟……
五十柄重型靈器落下,五十名體修單手將之握住,並一齊向地上猛然一杵,“喝!”
底氣十足的喝聲似是貫穿整個分堂,地沐堂弟子此時像是麵對著千軍萬馬一般,內心脆弱之輩簡直要扶著身旁同伴才能不至於癱坐下來。
響徹雲霄的喝聲仿似將光自雲層後麵扯了出來一般,穿透浮雲的晨光雖不刺眼,但仍舊使得等了半夜的人們眼睛微眯。
陽光似是甲胄般披在貫陽堂體修的身上,五十人到此正好是亮,仿佛降神兵。
一時間,貫陽堂體修的氣勢震懾人心。
柳河心神激蕩,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那並不是緊張,也非害怕,而是激動,這才是弟子試煉,這才是弟子試煉啊!
頂著撲麵而來的恢宏氣勢,柳河奮力將雲玥璃與居十方扶穩,因為同時體修的緣故,柳河能夠堪堪承受住這被前麵其他弟子抵消了絕大部分的衝擊,但仍舊覺得雙臂顫抖。
“居師弟,貫陽堂在弟子試煉當中,實力如何?”望著身前東倒西歪的同堂弟子,柳河不禁有此一問。
居十方似是連氣都換不上來,劇烈喘息了好一陣才用微弱的聲音道,“據…據我所知,貫陽堂往年的試煉結果,在六堂當中排行第三。”
“第三?!”柳河大吃一驚,其還以為要麼就是第一要麼就是第二,那排名前二的分堂到底恐怖到了何種層次。
居十方點頭,脫離了柳河的攙扶麵前站直了身子,“應當是第四的,但體修在練氣期的優勢太大……”
此時,貫陽堂那為首弟子看似隨意將身前鐵錘拔起,輕鬆扛在肩上,帶飛無數碎石,“古奇,這幾個月修煉的還不孬啊,僅僅就皺了下眉頭而已。”
“一成不變的如此高調,我也總該習慣了不是?邢元龍。”古奇臉上看不出絲毫邢元龍那般輕鬆自在,壓抑得很。
“哈哈哈,沒錯,是應當習慣了,”邢元龍哈哈大笑,“為了節省你我的時間,將令牌交出來,省得耽誤了我看戲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