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就此作罷,你這靈劍便當做是教訓,回去吧。”
薑閣大急,“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王長老有些不耐,“還沒追究你的過錯,你倒想來提醒一下?”
“弟子這便告退!”聞言之後薑閣這才示意到,與宗門責罰相比,靈劍……靈劍之事來日再找柳河算賬!
薑閣匆匆離去後,王長老負手環顧四周,忽然喝道,“…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都散了!”
由於是掌管弟子考核之事的長老,王長老在低階弟子心目中的威嚴完全比幾乎可以是素未謀麵的宗主還高,所以前者這一聲大喝,眾弟子本能的直接作鳥獸散。
喧囂的講演台終是靜了下來,王長老轉身看向仍舊倒地不起的柳河,雙目逐漸眯了起來。
柳河私自盜取秘籍一事,王長老同樣是有所耳聞,且在起初自己是不信的,至於理由,方才反駁趙禮與薑閣時已然親口了出來。
但是此刻,王長老卻隱隱有些改變了看法,若非秘籍的功勞,這連練氣一層還未到的家夥,怎麼可能在薑閣手裏堅持這麼久,而且最後還將後者靈劍給硬生生掰斷…
但若是秘籍功勞的話,其連練氣一層還未到,怎麼可能會修煉?
越想越是好奇,但卻又氣道,“人都走了,你就莫要再裝了,難不成還想騙過我?”
“咳咳…”下一刻,原本昏迷不醒的柳河當即緩緩撐起了身子,看那樣子其狀況仍舊不容樂觀,“弟子見過王長老…咳咳!”
“哼,繼續裝,”王長老冷笑道,“依我看,你除了那隻手以外,恐怕沒什麼大傷了吧。”
“這個…王長老慧眼如炬,弟子慚愧。”渾身焦黑的柳河帶著尷尬的笑容站起身來,看似隨意地將從方才起便緊貼手掌的黑硯塞進後麵包袱裏。
王長老先是稍稍考慮了一番,而後開口,“這本應當是你與貫陽堂之事,隻不過如今你已身為本堂弟子,所以有些事情若是想,可以等到你進入練氣期後來找我。”
罷,也不等柳河反應,王長老徑直轉身離去。其還沒忘記那邊的周堯還需要照料。
一席話的似是而非,令柳河完全摸不著頭腦,不過卻很準得抓住了一點,那便是自己可以回去了。
屬於柳河一人的房舍之中,一張木板床,幾把凳,甚至連張桌子都沒有,更不要想什麼靜室之類了。
不過這也是與柳河這類最低階弟子身份相配的布置。
消耗甚大接連昏睡了兩日的柳河渾身上下煥然一新,哪看得出兩日之前還身受重傷。
“這下子療傷可要方便多了…”喃喃地看著手掌之上那僅剩的一些淡紅色痕跡,柳河驚歎於黑硯的效用。
之前講演台上,自己隻不過是偶然將手掌放在了掉落出來的黑硯當中,沒想到浸了鮮血的硯台竟如之前那池子一般,柳河隻感覺一股帶著寒意的氣流從手中流入,遊走遍周身內外。
然後不僅是手掌,就連被薑閣法力衝擊的劇痛都大為緩解。
而幸虧王長老並沒有發現自己手掌的異狀,否則自己真是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但自己的傷勢恢複了,薑閣的靈劍卻不可能重現,也就是,即便今日之前不知此人為何記恨自己,今日之後也就有了理由。
打不過。柳河清楚自己並不是薑閣的對手,之所以能撐下來除了黑硯的關係,便是薑閣並沒有殺意,不過下次交手之時,薑閣還會不會如此“溫柔”便不好了。
拿起今日領取的那本算不上秘籍的秘籍,柳河笑道,“練氣經,老相識了啊。”
練氣經,奉仙宗所有弟子沒有一個不知曉的,也沒有一個未曾修煉過的,這是練氣期弟子的基礎,也是從感知到吸收地靈氣的必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