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冷汗漸漸從頭頂冒起,順著臉頰滑落,在這大夏當中也算是個的奇跡。
柳河死死盯著那靈氣濃鬱的劍身,絲毫不敢懈怠。
“嗬嗬,別慌,師兄還不至於殺你,”薑閣笑道,“隻是不知你回心轉意了沒有?是否幡然醒悟決定退堂了?”
薑閣心中並不如臉上表現的那般愉悅,這地沐劍訣完全是對付同等修為對手才會拿出來的看家本事,沒想到今日會被自己用來對付這子。
不過看樣子震懾效果異常之好,所以也減少了幾分不快。
然而注定了今日薑閣心情絕對愉悅不起來。
“不知這功法哪裏能修到?”柳河竟出一句完全不應景的話,“等此事一了我也去求一部來修。”
“……敬酒不吃吃罰酒!”薑閣忍無可忍,蓄勢待發的靈劍終是出手。
唰!靈劍疾走,似是一道光,在眼前一閃即逝,場下全是修為比薑閣弱上一二層的師弟,沒有人能看清這劍光到底是刺向何處。
柳河也不例外。
幾乎是在薑閣出手的同一刻,全神貫注的柳河也是急忙動身,直接就地向旁一滾,不太入眼但效果明顯,因為一抬頭便看到薑閣持劍出現在自己原本的位置。
薑閣愣了一下,其沒想到柳河竟然連這一劍也能躲開。
柳河也愣了,沒想到使了功法的薑閣身形竟然比先前快了數倍,總之自己是絕對比不上的。
兩人如此對視半息,紛紛回過神來,薑閣麵容一擰,靈劍再次閃電般向柳河刺來。
再繼續藏拙的話那便真成了藏拙了,借著位麵當中的自己的隱隱加持,柳河在間不容發之時狠狠一拳砸在青石板上,裂石勁。
轟!
堅硬的石板碎裂,碎石塊四散崩飛,竟在一瞬間將柳河身體籠罩於其中。
“!!”薑閣大吃一驚,其完全沒能想到看似並不魁梧的柳河力氣大到竟能一拳擊碎那青石板,且還能讓碎石如此崩飛。已然貼近柳河的自己不得不強行退了一大步,以免被尖銳的碎石波及。
然而薑閣退了,其手中靈劍並沒有退,劍氣替手臂開路,阻攔於前的飛石紛紛被一削兩半,雖在退後時將靈劍前刺那威力會下降不少,但薑閣如何能忍住讓柳河破解自己這一擊!
暴躁的碎石不分敵我,但由於是柳河發力,所以碎石盡皆向外崩飛,隻不過薑閣這一劍在劈開石塊的同時改變了部分的方向。
碎石箭矢一般扭轉,頃刻間在柳河身上留下細卻眾多的淡淡血痕。
而柳河對此“輕傷”毫不在意,隻死死盯住一點。
看到了!自己終於在亂石當中看到了稍稍受阻的靈劍軌跡,雖然隻是稍稍受阻,但看不看得清靈劍對於柳河來講無異於壤之別。
此時此刻,選擇的權力卻依然在薑閣手中,其要想刺中柳河,那麼手臂的長短著實不夠,必須親身進入到那狂暴的翻飛碎石當中,若是不想受傷,那麼也隻得放棄刺向柳河。
“…今日我非將你趕出地沐堂不可!”薑閣同樣上了倔勁。
法力遊走周身經脈,並牢牢將之護住,肉身受些皮外傷不打緊,在不知這碎石威能深淺的情況下,護住經脈乃是頭等大事,自己雖在速度與力道上都高過此刻的柳河一籌,但畢竟不是體修,肉身沒有那種強韌,隻得用法力護住。
一步猛然前踏,噗呲!
薑閣道袍瞬間被劃至破***之柳河還要明顯許多的血痕出現在那略顯細皮嫩肉的雙臂與雙腿之上。雙目似是要冒火,薑閣死死盯著眼前。
手臂顫抖,柳河一步未退,手掌牢牢攥著劍身,那劍尖已然刺到胸膛之上,但就是被柳河死死攥著,破不了表皮。
血流如注,與劍刃摩擦著的,外翻著的皮肉哀鳴著。溪水一般的鮮血順著青筋乍現的手臂流淌,一滴一滴散落在柳河腳邊,隨後被落下的碎石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