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澈的實力還是超過了月女的估計,兩敗俱傷地最後,引澈還有餘力揮劍刺向她,他獰笑著,“你一定比我先死!”

月女眼睜睜看著劍鋒襲來卻無力阻擋,她閉上眼睛的時候,一雙厚實的手握住刺來的利劍,那雙手已經血流如注。

“冷斷,你真的是個不聽話的孩子,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你,為何又要來?”月女淒然地問。

冷斷沒有回頭,隻是說,“我放不下你。”他說完這句話,引澈忽然拔出劍柄裏藏著的另一把劍詭異而迅疾地刺向冷斷,竟是子母劍。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啊——!”一聲慘呼劃破灰色的天際,卻不是冷斷的。月女的胸口被劍刺穿,可是,她忽然左手緊緊抓住引澈的手臂,右手施術將自己流淌的鮮血結成一把血劍狠狠刺入引澈的懷裏。

這一切變化太快,快到冷斷都沒有看清怎麼回事,月女已經倒在他的懷裏。

引澈掙紮了兩下,還是閉上了眼睛。不遠處的高塔上未央在伊咿呀呀地唱著一曲離歌,隨著晚風四處飄蕩。

月女躺在他的懷裏,知道自己即將消失,她忍不住問,“冷斷,為什麼你總不肯說你喜歡我呢?”

冷斷地淚水就這樣流了下來,一滴一滴落在她的臉上,他撫摩她的臉,“我害怕,你不喜歡我……我隻是一個卑微的奴隸……。”

月女輕笑,卻這樣憔悴,她的手想要撫摩他的臉,卻無力的墜落,“如果,我不喜歡你,那麼,你以為……是什麼……讓我和你這個傻瓜糾纏到現在?”

冷斷漸漸開始嗚咽,他將臉貼住她的臉,他已經能感覺到她漸漸冰冷的肌膚。

月女想要再睜開眼來看他一眼,卻是不行,她慢慢睡去,仿佛從婆羅花中蘇醒過來,這次,她隻是回去。冷斷終於再看不到她的笑,看到她肆意張揚的嫵媚。

誰在唱著一曲離歌,在這樣清冷地傍晚,便連烏鴉也不肯打擾。卻不知,如此安靜地未央,連同所有的情感已經全部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