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19日 晚上十點(1 / 3)

剛才寫到一半老吳的電話,掛了之後又去吃飯,總之就是不踏實。

我自打出生以來,對於“使命”、“責任”這一類的關鍵詞一般都自動屏蔽。比如吧,時候因為語文好,老師指定讓我做語文課代表,為了不受收作業之苦,我愣是一個月沒交作業。而今,當聽到什麼維護時空穩定、保證曆史真實這樣大空虛的命題,我盡管厭惡之至,但最終還是接受了。

接受的條件有三:第一,不能讓我因為這件事的任何細節或者理由出現任何危險,手指割破都不行。第二,我盡力而為,要是真發現曆史中的主人公一心作死,我堅決不攔。第三:不管去哪兒,伶得跟著。

對於第三條,老吳非我覬覦她的美色,其實真不是,我就算再禽獸,對一隻女鬼無論如何還是提不起興趣的。當然,前麵寫下日記裏的那些話,也僅僅以為是做夢胡八道的,真格一隻女鬼站在麵前,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床笫之歡。我隻是覺得,伶至少是有些道行的,真要出了什麼意外,還有可能保住我。

在送伶回無塵櫃之前,她讓我換一個介質,手套這種東西雖然掩人耳目,但總是不方便。我想了半,把自己脖子裏帶的一隻假狼牙拿出來,她在上麵擦擦抹抹,念念叨叨了好一陣子才給我,之後隻要用它在自己的前囟門和後囟門各碰一下,再出一個時間點,瞬間就可以到達我要去的地方。

我表示不信,我跟伶我在寫日記,如果真有一我拿出我的日記看,一定會覺得我自己是沒事胡八道。伶沒話,老吳你這日記可以叫做長篇曆史、驚悚、科幻、懸疑、鬼神題,要發出去,讀者都得看糊塗。

這我信。

伶還,如果我願意,我還可以壓縮時間,壓縮時間這個詞很好理解,《盜夢空間》這部電影就可以很好的詮釋。比如我在現實生活中可能隻閉上眼睛了五分鍾,但我在那個曆史時間裏卻待了五年。我問那為什麼老吳沒這樣做,結果伶不話,而且臉羞的通紅。老吳也是咋吧著嘴一言不發,我大概理解了,這家夥是在那邊有了女人,而且不止一個。

為了試驗那根狼牙的有效性,我打算測試一下。伶你現在還把如意鎖起來,然後我跟你回去,我問你怎麼跟,她狼牙裏已經有了她的靈性,我在哪兒,她跟哪兒,如影隨形。

不管怎麼,這樣的事兒起來快,可真正當你滿腦子都知道有個女鬼現在就在你身邊時,也是挺可怕的——至少一開始你會覺得可怕。

鎖好金如意之後,我和老吳回到了他的值班室。我坐在床上,腦子裏混亂不堪,半都沒有定下心神。老吳要不你別瞎想了,我給你定個時間好了,就康熙十二年正月初十吧!我行。

我手頭那隻狼牙是我從青海買來的,價格不貴,二十塊錢。從這個價格就知道,這是塑料製品了。但現在就是這隻塑料的狼牙,卻具有了無限的能力。

我閉上眼睛,咬了咬牙,然後先在頭頂敲了一下,又在腦後敲了一下,嘴裏念了句:康熙十二年正月初十。

耳邊呼地一聲,再聽,外麵已經是熙熙攘攘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不在別處,正是我的軍師府。

伶坐在我對麵,笑盈盈地看我:“遠哥哥,沒想到第一次就這麼利索,沒出任何問題啊!”

我往窗外看了看,一大堆人忙不迭的在收拾東西。我轉頭問伶:“這是幹嘛?”

伶笑:“恭喜哥哥,三日之後便是哥哥大婚之日。”

我一愣:“跟誰啊?”

伶臉一紅:“跟我和姝雨妹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