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寫到一半就上班了,因為這幾要盡快趕著把新到的幾件文物做完編撰,所以隻好停下來繼續工作。下午下班前,我又去了趟庫房,檢查庫房裏的文物狀況。按照操作手冊,老吳也跟了進去,他看著一屋子的無塵櫃,呆呆地站了好久,從我進門一直到操作完成,他一句話都沒。下班之前,他忽然沒頭沒腦地了一句“你子最近話怎麼滿口的古裝電視劇風格?”我笑著最近春秋大夢做多了,每晚上都是清史明史。老吳忽然正色道:“夢是心頭想,做做夢就好了,別想著做夢可以改變什麼。”我不知道他的什麼意思,但再追問他就什麼都不了。
接著寫昨晚的夢境。
在萬花樓和馬寶喝酒到了很晚,離開時他已經大醉了。我趕緊吩咐他的幾個下人抬著轎子把他送回去,又給三娘放下了四百兩的定金,約定好了接她回家的時日,便走出了萬花樓。
姝雨已經知道我確定要為她贖身之事了,臨走之前,她喊我去她房裏,交給了我一方繡著鴛鴦的手帕作為信物,叮囑我要早日來接她。
色已晚,大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隻有來來回回的兵丁和匆匆回家的過客。走出門外,我正想著怎麼找回家去,卻發現孫福早已備好了轎子站在萬花樓門口。
我問:“你怎麼來了?”
孫福笑著:“王爺府的家丁跟的打過招呼了,我尋思著老爺這是第一次來萬花樓,難免時間會長。怕您晚上回家不方便,就帶人來接了。”
我知道他是在奉命監視我,但也沒往心裏去,隻是問:“姐呢?”
孫福:“姐在家等著老爺回去呢。”
我看了看他,問:“沒什麼吧?”
孫福聲:“話倒是沒什麼,但的看出來姐是有些醋意,這一下午都在屋裏繡花,也不同人話。”
我點頭,徑自上了轎子。
很快,轎夫們帶著我回到了軍師府,我踏步往裏走,家丁們看到我回來了,頓時都忙碌起來,做飯的做飯,燒水的燒水。我對孫福:我就不吃飯了,讓他們別忙,一會兒燒點水我洗漱洗漱就可以。孫福領命,唱著諾跑去通知下人們,我一推門,進了自己屋。
果然如孫福所,伶正低著頭繡花,我推門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細針狠狠地紮在了她的手上。我趕緊過去看,結果沒想到竟然流血了。
我拉著她的手問:“怎麼這麼不心。哎,你怎麼還會流血?”
伶一撇嘴:“遠哥哥這話從何而來,伶為何不能流血?”
我看著她:“你不是……”
“遠哥哥想我不是活人是吧?哥哥有所不知,我雖然是千年之魂,但在殉前因為吃了駐顏保身的藥材,因此肉身卻不曾腐化。所以身體內外,和常人無異,無非就是多了千年的歲數罷了。”
我好奇地看著她:“那就是你跟正常人一樣嘍?”
伶點點頭:“並無不同。”
我:“吃飯睡覺上廁所喝水喝酒,都沒問題?”
伶搖頭:“沒問題。”
“生孩子呢?”
伶大窘,低頭:“這個伶不知……但其他沒有差異,想是這也沒有什麼差異吧!”
我笑起來:“那就好,那就好,回頭你給我生個一兒半女的,我也嚐嚐當爹的滋味。”
伶臉色忽然變的憂愁,:“伶被哥哥解封,自然是要聽哥哥的話,服飾哥哥終身。隻是我聽哥哥今日裏又納得一房妻室……”
我看著她:“消息知道的可夠快的啊!你想多了,我隻是幫姝雨贖了身子,至於是不是娶她,我都不知道呢。”
伶抬頭正色道:“我聽下人們這姝雨妹妹雖然身在青樓,但一直不曾接客見人,想來也是貞烈的女子。哥哥如果把她接到府上,卻不給人家一個名分,那樣豈不是毀了姑娘的前程。”
我點點頭:“你還別,我真沒往這兒想,剛才就是一衝動花了銀子,沒考慮之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