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寶瘋狂地點頭:“信服,信服!軍師真神人也!”
吳三桂笑著一招手:“走走走,咱們議事廳談話。”完,背著手往裏麵走。馬寶站在台階上,等我剛走到他身邊,他一把拽住我低聲:“軍師好手段!不知軍師今夜可有安排,末將望在這城裏的萬花樓擺下一桌,不知先生可賞光否?”
我還沒話,吳三桂轉過頭:“馬大人這是要約我軍師去哪兒啊?”
馬寶沒想到吳三桂耳朵這麼好用,趕緊回複:“稟王爺,末將並非故意期滿,隻是末將太敬仰軍師的本領,想要和軍師交個朋友!”
吳三桂點點頭:“行啊,這誌遠兄弟也是初來乍到,你們多有些交流,之後也好聯手助我。”
馬寶趕緊:“不知王爺今夜可否一同光臨?”
吳三桂一擺手:“今就不去了,本王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二位請坐。”
我和馬寶一起坐在議事廳兩邊的椅子上。吳三桂也坐下,他身後是一整張黃色斑蝥虎皮。
吳三桂喝了口茶,:“本王在這雲南開番設府,也有十載有三了,今日能得二位虎將,真是助我也。今日請二位過來,斷非是嬉鬧歡笑而已,本王今日有要事和二位商議。”
議事廳的丫鬟、服侍們聽到吳三桂這話,趕緊退了出去。他接著:“本王自崇禎十六年,與攝政王多爾袞聯手在山海關擊退李自成,效忠大清也有些年份了。這時間,本王滅了李自成,絞了朱由榔,原以為可以世襲雲南,做一方郡王,卻沒想到卻被朝廷如此相逼。”
我和馬寶都沒話,馬寶從剛才進來,一直是不是的偷眼看我,眼神已經從剛才的蔑視,變成了興奮和好奇。吳三桂接著:“入境平南王和靖南王勢力漸弱,尚可喜也準備把大事交給其子尚之信做,如朝廷再逼的緊,我們的退路可就不在了!”
他喝了口水,接著:“昨日軍師我在康熙十七年登基稱帝,本王雖然沒有判斷未來的能力,但卻也盼著此日。本王原本隻是想做個笑笑的郡王即刻,沒想到康熙不記過往,趕盡殺絕,本王原不想反啊!”
馬寶終於不看我了,轉身:“王爺一聲令下,末將必前赴後繼!”
吳三桂擺手示意他坐下,轉頭看我“軍師怎麼看待此事?”
我這幾在博物館還真的查了不少這段時間的資料,便:“稟王爺,學生認為,現在還沒有到最好的時機,康熙現在還摸不清王爺真實的實力,雖一心想平三藩,但他現在還不敢動手。”
他一仰頭:“哦?何以見得?”
我:“平南王尚可喜現在依然在位,廣東地區隻要有他在就固若金湯;靖南王耿精忠把守福建,康熙顧忌台灣的勢力,也不敢輕舉妄動。學生聽聞,順治帝就是被台灣的鄭王爺給炮擊而歸的,康熙肯定知道這個,有所顧忌。那麼現在三藩皆穩定,康熙如果現在撤藩,三藩聯手他必受大損。而且,現在他摸不清三藩的實力到底幾何,因此肯定常備了精良的兵士時刻準備應對我們。與其硬碰硬,不如等到康熙自覺把握十足,輕視我們時,再舉事發兵,勝算便多了很多。”
吳三桂點點頭:“若是別人順治皇帝是被炮擊,我必然會反駁。但從軍師口中出,我並不意外。此時隻有少數人知道,包括我和靖南王。先生果然通曉世事。那以先生所見,我們何時舉兵?”
我想了想這幾看過的清史,:“明年開春,尚可喜必然會請辭還鄉,將權利移交給尚之信。康熙不知道尚之信的實力,定會認為此時是最好的撤藩時機。靖南王此時看到平南王告老,會誤覺大勢已去,為了明哲保身也會遞交撤藩的折子,此時王爺隻需要也遞上撤藩折子,等待時機發兵即可。”
吳三桂歎了口氣:“康熙何嚐不知我的心意?聽公裏的人,三藩之中他最忌諱的便是我這平西王,曾聽索額圖,康熙曾在南書房寫下一張撤亦反,不撤亦反的條子,自然是針對於我。恐怕到時候他並不會輕信我撤藩的請求啊!”
我:“王爺大可放心。康熙確是對王爺的疑慮最多,但對於平南王和靖南王卻多一些信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平南王此次傳位於尚之信,也是王爺計劃的一部分吧!”
吳三桂微微點頭。
我接著:“若想舉事,三藩缺一不可。現在平南王已經可以和王爺聯手,隻有尚且蒙在鼓裏的靖南王還不知真相,王爺大可跟靖南王推心置腹,相信靖南王定會和王爺聯手。”
吳三桂:“可單憑我三藩之力,恐怕還難推翻清廷。”
我:“王爺大可不必為此憂慮,清廷入關時間並不長久,之前的揚州十日,嘉定三屠讓百姓叫苦不迭。當三藩發兵舉事時,包括鄭王爺,包括蒙古、川南、青海的土司領導必然會跟隨發兵,到時候水到渠成,哪怕再堅硬的城門也可以打開了。”
吳三桂高興起來:“軍師所言極是啊!我在雲南,耿精忠在福建,尚可喜又在廣東和遼東都有自己的勢力,加上蒙古、川蜀、台灣,形成合圍之勢,必有成功之望啊!”
我笑著:“王爺,學生覺得用成功之望並不妥帖。”
吳三桂看著我:“哦?那依軍師隻見,應該如何用辭呢?”
我知道現在拍馬屁的時間到了,反正你吳三桂當不了倆月的土皇帝,便:“王爺難道忘了昨日我跟王爺所的大周聖上之?”
吳三桂果然覺得受用,趕緊壓了壓手:“軍師,此事雖然在你看來已成定局,但還是要三緘其口,不能多啊!”
我趕緊點點頭,退了幾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