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還以為他的神經病,瘋子,這個醫院弄個瘋子來做主治醫生,跟他談根本解決不了,之後,我就去院長辦公室。當時已經黑了,院長正要下班,我把事情給他,他當時很吃驚,連連表示何醫生是醫院裏的老大夫了,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我把腰間的傷口給他看,他用手一摸,在看縫合的傷口,便有了想法,跟著我會病房看病曆表。院長跟我回病房後,卻發現,床頭掛著的病曆表,三十多張,一個月的每打針用藥的記錄,都被人撕了。”
“我當時很生氣,把枕頭翻開,把在其他醫院拍的片給院長看,當時院長看見後暴怒不止,當場宣揚要把何醫生給處分了。我了,隻要腎,其他醫院內部的事情,我可不管,要是不答應,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院長勸我別激動,當時我們僵持到晚上九點鍾,還沒談出合理解決的方案,院長立即讓人把何醫生喊過來,就在我跟何醫生對質時,樓道外麵傳來駭人的尖叫聲,無數的醫生護士奔跑,隔壁房間傳來驚動地的呐喊聲。”
“門口,窗台,花板,一切能鑽的縫隙,伸出黑色的猶如枯樹般的幹枯樹枝,從外麵伸延進來。門口的護士長被人群扳倒,黑色枝蔓迅速纏繞她的身體,枝節伸進她胸口,她胸口的血就像沿著幹枯的枝蔓,被吸管吸幹了般,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從一個活人,吸成一個幹屍,全身的皮膚都皺了,像一個老太太。”
“我和院長,當場差點被嚇死。我們正要離開時,何醫生把大門一關,把我和院長堵在病房裏,他看院長很早就不順眼了,今,他要把這家醫院拉下地獄……”
大叔很傷心的歎了一口氣:“要不是院長,我的靈魂恐怕早就被那妖怪給吞噬了,我和院長跟這個人渣拚命,我用吊瓶往他腦袋上砸,院長掄起椅子往他身上打,我們剛占據點上風,那怪物便從窗戶上延伸進來,把我和院長捆主,就像巨蟒纏身一樣,枝幹纏繞我們身體,把他們死死的捆綁在的地上,動彈不得,樹枝戳進我們的心髒,吸取我們的血液,不到半分鍾,我和院長被吸成人幹,靈魂就從身體裏飄出來。”
“就算如此,那怪物卻沒打算放過我們,樹枝卷起,把我們的靈魂捆住,迅速的往窗外搬去。外麵,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隻見一個黑洞般的大口,把醫院裏所以人的靈魂和屍體,乃至掙紮著的活人,都往那個黑漆漆的洞口送,我快絕望時,院長的從兜裏拿出一個手術鉗,把捆住我的枝節剪斷,我才不至被捆住,我不要命的逃,靈魂暗藏在手術室的燈箱裏。”
“在燈箱裏,我靠吸取他手術室飄出的來的陰氣供給,看過太多次這個人渣如何的謀害人性命,取人內髒,把人分屍。市裏數一數二的醫院,變成了這個鬼樣子。我心痛啊,更恨這個人渣。”
腎大叔到激動的時候,麵色猙獰,目露凶光。
我還沒有從他故事裏回過味來,他猛地張開巨口,衝旁邊的何醫生腦袋,一口吞了下去。
在何醫生驚叫聲中,他一點點的吞,喀嚓喀嚓的慢慢的咀嚼,黑血淋淋從他嘴角一滴滴的蔓延下來。
我頭一次看見鬼吞鬼。
別過眼去,不忍直視。
因為,太惡心了。
黛黛拿著燈籠,飄到我肩膀上:“主子,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