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點頭,暗中,飄到我麵前,對著腎大叔大喊:“心背後。”
話音一落,大叔猛地掐住何醫生的脖子,往後麵樹杈子上一伸。
樹杈往何醫生身體刺進去。
“啊……”
老樹底下,傳來撕心裂肺的鬼叫聲。
那聲音撕心淒厲,慘絕人寰。
嘭!
我們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後麵手術室的門被瞬間關上,那感覺,就像狂風刮來,被內室的門反鎖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門上手術室的牌子,血紅色的字閃動了幾下,滅了。
手術室裏麵的其他醫生和護士,傳來驚動地的呐喊聲,好像即將灰滅前的最後一聲呐喊。
緊接著,手術室的牌子黯了。
大樹下,何醫生被樹枝穿破身體後,旁邊的腎大叔也被婆娑樹枝覆蓋。
樹枝茂密,枯敗的樹枝飛速生長,長成一參大樹。
在短短的幾秒時間內,大樹繁茂的枝葉將何醫生和腎大叔吞噬包裹。
陰風狂嘯,地盡黯。
樹枝婆娑猙獰著,像一個巨大的妖怪,張開黑漆漆的猶如黑洞般大嘴。
而它的嘴裏,傳來兩個撕心裂肺慘叫聲。
是大叔和何醫生的。
連同我們身後的手術室的鬼……
慘叫聲彼此起伏,在黑漆漆的夜裏,就像曠野中受傷野獸,臨死前的嚎叫,哀怨淒涼,又毛骨悚然。
黛黛突然驚叫了聲:“糟糕了主子,是巫樹。”
“巫樹?很強大?”
黛黛飛到我身邊,奶萌的聲音很凝重:“是,這棵樹長期浸淫在陰氣之下,吸收過多的陰氣,屍氣,怨氣……怨氣滔,煞氣十足,已經變質了,煉化成為巫樹。”
那黛黛的意思是,這個院子最強的就是這棵樹,並不是係統提示的什麼三隻厲鬼。
我本以為,何醫生和那位大叔是其中的兩個厲鬼,卻沒想到真正的對手,是院子裏的這棵樹。
黛黛繼續:“主人,要救他們嗎?”
我問黛黛:“能救?”
“可以,何醫生可能無法救出,大叔還有機會。”
“怎麼救?”
黛黛眼睛看向我手裏的刀,對我:“把刀丟過去,隻要碰一下它,它會立即縮回原樣,樹枝不會在展開。”
好像,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我一咬牙,握著誅絕刃風馳電擎的往巫樹上飆。
誅絕刃和巫樹碰撞,立即炸開巨大火花,把四周點亮如同白晝。
那棵巨大的古樹,立即縮回原狀,冠子茂密的樹葉凋零,樹枝寸寸斷盡,縮成我最開始看見幹扁的模樣。
樹下躺著兩隻半生不死的鬼,一個是何醫生,還有一個是腎大叔。
兩人都奄奄一息,口裏吐出黑色霧氣,好似魂飛魄散的前兆般。
“下去看看。”
黛黛手持燈籠帶著我往樓下移步。
等我們下了三樓之後,院子裏的那個大樹,早就不見蹤影,遁地逃走了。
巫樹平整的地麵上,上麵放置著泛著陰森銀光的誅絕刃。
刀刃處,沾染上發黑血跡。
黛黛高興道:“主子,刀刃傷了它,它就是在厲害,也受不了誅絕刃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