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你母親落了一柄白玉便走了,從那以後我便一直在尋她,這人啊,私心,美好的東西都有占有的欲望。但我卻萬萬沒有想到你母親主動來尋了我,那年我隨先皇在獵場狩獵,你母親就隻在獵場尋的我,亦是一身水紅長杉,眉目間有了倦意。”|
“我將她安置在京中的一處別院裏,置之若寶。她讓我把白玉還與她,她說她不屬於這裏,她會離開的。可是我私心的想要留下她,不為什麼,隻是覺得從小我沒有一樣東西不會到手的。”
“後來先皇駕崩,我登基為王,後宮是個吃人的地方,想著單純如她。我將她留在了別院裏,並未接進宮中。後來,她大概是聽了些什麼,輾轉反側,就在第二年的秋天,你母親獨自一個人離開了,留下一封書信,讓我別去找她。”說到這裏,父皇淺淺的歎息,放佛回到了那時,母親還在的時候。
“一晃就是四年,當你母親帶著三歲大的你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是無比的激動,那時你的眉眼像極了我小時候的模樣。於是我加倍的對你們好,可是我卻忘了這帝王之家。朝中左右二相爭鬥已久,珍妃和皇後同樣。平日裏使些小動作我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女人終是不安分的,珍妃動了你母親的心思,恰恰老大那年患了風寒,這些我自是知道,我不動聲色的看在眼裏,所有的矛頭都指向珍妃,礙著右相,隻是給了小懲,最後老大去了,我處死了真正的推手,我絕對不允許有人迫害皇室子嗣。”
“後來朝中眾臣請命立後,我有意立你母親,但是有人拿你母親的身世來說事,意在立珍妃。我豈會讓於氏一族在朝中坐大,便壓了下去。那段時間我發現你沒去越發的難猜了,沉默寡言,令我慌亂了陣腳。”
“我總有預感,她,是時候要離開我了。那年冬日裏,白梅開的極好,她跟我說‘老家的白梅也開了,她想回家看看。’她說‘重華長大了,自己會做好一切。’她說‘我終於可以安心的離開你了。’朕不準,因為她是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