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麼樣了?”身為皇後的鳳翔玉兒,立在外殿,等待著太醫的彙報,心裏很平靜,麵上也很淡定,若她都不淡定,那一切可能就真的完了。
李平貴帶著太醫院所有的太醫跪在地上,聲音好不悲戚,“回皇後娘娘,皇上大限已到,恕臣等才疏學淺,無計可施了。”
“罷了,聽天由命吧!”聽到太醫的話,鳳翔玉兒早就做好了十全的準備,擺擺手,示意太醫們退下。
“皇上,你怎麼可以丟下臣妾就這麼走了呀!皇上……”落蘭煙從座位上起身,就向往內殿裏跑去,手上的錦帕擦了擦眼角的淚,看上去真就悲痛欲絕一般,殿內的哭聲漸漸被帶了起來,到處一片嗚咽。
“皇上,你好狠的心啊!你怎麼可以著這樣丟下我們啊!”受寵的一些妃子都大聲的哭起來,殿裏上上下下陷入一陣悲痛中。
琉璃莃站在一排,冷冷一笑,“看來女人多了真是麻煩,哭起來真是要了人的命啊!”聲音雖小,卻準確無誤的落在一旁翌晨葑的耳朵裏,翌晨葑臉上也毫無表情,今晚不允許他走神,因為他剛剛看到了一排排弓箭手,都架在了暗處,看來翌晨澤和落雲天是來真的了,準備逼宮,他倒要看看,誰的本事大。
翌晨軒一臉悲傷的立在一旁,眼裏有些濕潤,翌晨澤站在他們的對麵,用炙熱的目光看著她,讓琉璃莃有些不舒服,他媽的,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那廝笑意很濃,看來是做好充分的準備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她。
“戰王妃,皇上有話和你說。”萬海將衝進內殿的嬪妃都轟了出來,立在琉璃莃麵前,和琉璃莃說道。
所有的哭聲瞬間停止了,都紛紛看著琉璃莃,無一例外,鳳翔玉兒看著愣住的她,解圍道:“雪兒,皇上讓你進去,你就進去吧!”
“是,母後”雖然不知道翌夙讓她進去幹什麼,她這時想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豁出去了。
進入內殿後,門被關上了,琉璃莃慢慢走至龍榻,她可沒忘記翌夙裝病的樣子,不管他出於什麼目的,她小心些還是要的,不知床榻上躺著的人是真還是假的,因為她真的沒有感覺殿中還有什麼人。
走進龍榻,床上的人一身明黃,臉色發黑,有些消瘦,和上一次見他有天壤之別,真看不出真假,“皇上,你找我。”
“你這……孩子,為什麼……不叫父皇呢!該改口了。”翌夙躺在龍榻上,說話都有些吃力,眼神渙散,這真是要死的征兆,是裝不出來的,琉璃莃看著他,有些疑惑,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翌夙看著她的表情,從腰間摸出一張明黃的東西,遞到她手邊,“這是遺詔,你拿著吧!”
“為什麼給我遺詔,你直接讓萬公公那這就好,或者拿給皇後也行,我不需要這東西。”突然覺得翌夙的神情有些陰謀的味道,琉璃莃覺得眼前的人太深了,真的有些怕。
“朕的兒子較多,目前沒有想過將皇位傳給誰?這個……決定,你替朕來坐吧!”翌夙閉上眼睛,做休息的狀態。
琉璃莃有些顫抖的接過明黃的步,展開,上麵有一個大大的玉璽,其中都是一些都是一些封賞,除了皇位的人選空缺以外,其他都是滿的,這不是給她下難題嗎?翌夙,真是一個老狐狸。
“這個沒有寫誰是下任皇帝,你擺明是讓我成為萬眾之首,受到排擠吧!”琉璃莃眼神冰冷,翌夙這樣做,無非是將她推到了風尖浪口,隨時都有生命危險,若是她填上了翌晨葑的名字,天下人一定以為這一切是她和翌晨葑密謀已久的,準備奪位,若填了翌晨軒,雖名正言順,但是翌晨澤的人也會發生兵變,不管是誰來做這個皇帝,都有一陣小小的風波,這是一直以來都存在的,但是翌夙為什麼這麼做?
“朕……相信你……”說完,翌夙就沒說話了,琉璃莃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真的沒有,脈搏,心跳,一切都沒了。
門也瞬間打開了,琉璃莃將手中的聖旨合上,進來的第一個就是翌晨澤,他看向她的眼神有不一的地方,琉璃莃把明黃的聖旨塞回袖子,“皇上駕崩了,立了遺囑,等喪妻滿後,在宣布遺囑。”既然這樣,她就隻能按自己的辦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