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別院著火(1 / 2)

琉璃莃將狐裘脫下,將上麵沾著的寒露輕輕撫了撫,這件狐裘還是以前她讓人給司邪做的,如今回到她的手裏,心裏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琉璃莃嘴角微微歎了一口氣,將狐裘掛在了一旁的屏風上。

翌晨葑看著那件礙眼的狐裘,想到兩人相擁的場景,雙手暗自捏緊,手腕的紗布有了殷紅,“王妃還不過來嗎?難道是想讓本王過去嗎?”

“翌晨葑,你催什麼催,難道你府中的女人居然喂不飽你嗎?”琉璃莃將狐裘一拋,落在了屏風之上,臉上全是寒意。

翌晨葑冷笑出聲,“王妃好像忘了,剛剛那個男人的性命可掌握在你的手裏。”

琉璃莃將自己的衣服退下,隻穿了裏麵的褻衣,慢慢朝床上走去,背上刺著一朵紅得似血的曼陀羅,在燭光下顯得異常美豔。

翌晨葑看到她手腕處的紗布,又看了看她那清高的表情,心裏唯一一點心軟消失殫盡了,他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可是眼前的女子,從不給他麵子,和一個好臉色。

琉璃莃麵無表情的上了床榻,“王爺,你的身體行嗎?昨晚才解了毒,不要逞一時之能,最後氣血不暢,死在床榻之上了,到時臣妾的罪責可就沒有妖女那麼簡單了。”

“這個王妃就不用擔心了,隻要伺候好本王就行。”翌晨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看著她雪白的皮膚,黑瀑般的頭發,還有身上淡淡的香,居然眼裏有了一絲迷離。

正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了敲門聲,“爺,別院著火了,豔影小姐好像受傷了。”慕名的聲音有些急切和膽怯,都這麼晚了,他害怕打擾到翌晨葑,若是不如實稟報,後果也不是他能承擔的。

翌晨葑撫在琉璃莃脖頸上的手收了回來,翻身下了床,將一旁的衣服迅速披在了身上,隻聽門發出了響聲,人早已不見了,冷冷的寒風吹了進來,琉璃莃也下了床,將自己的衣服穿上,將桌上的蠟燭吹滅了,坐到貴妃榻上等了一會兒,才從窗戶翻身而出。

走至後院時,她停下了腳步,將手放在嘴裏輕輕一吹,很快從天而降了一些黑衣人,“參見堂主……”

“將司邪救出,護送他回離落。”琉璃莃知道這些暗衛是司邪留給她的,為的就是保護她的安全,但是現在比起司邪,她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黑衣人也是愣在原地,沒有動作,琉璃莃撫了撫拇指上的戒子,“怎麼,想抗命嗎?”

“堂主,這是留在暗夜最後一批勢力了,若撤離,您的安全……”其中一名黑衣人踟躕的說道。

琉璃莃眼睛冰冷的看向天空,“暗夜之巔我都敢闖了,區區暗夜算什麼?”

“那,屬下告辭。”黑衣人也不好說什麼,全部起身瞬間消失在後院,琉璃莃看向天際,也許是翌晨葑發現了什麼?不然也不會讓她走了這步棋。

回到房間,和衣躺在床榻上,王府外一片火光,吵雜一片,“抓刺客,有刺客,抓刺客……”這樣的聲音持續了好久,琉璃莃卻在這樣的嘈雜聲中睡去。

戰王別院

豔影從大火中救出以後,就一直發著高燒,手部和背部大麵積燒傷,香菱在一旁哭得正厲害,翌晨葑趕到時,偏院已是一片廢墟。

看到他來以後,香菱才止住眼淚,“王爺,你可來了,小姐她傷得好嚴重,怎麼都叫不醒。”

“大夫來看過沒?怎麼說?”翌晨葑看著床榻上,雙目緊閉的豔影,心裏也有些慌張,在他記憶中,豔影永遠都是那般善解人意,溫柔可人的,如今這般,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香菱搖搖頭,“還沒來得及去找大夫。”平日裏,豔影醫術高明,府中和別院也從不安排大夫居住,慌忙中把這件事都忘了。

“慕名,去妙人山莊找慕公子。”目前離妙人山莊是最近的,慕天樺是醫聖的關門弟子,有他在,他會放心許多。

翌晨葑走到床榻,看著渾身都是黑煙的豔影,他抓著豔影的手,那雙冰涼的手刺痛了翌晨葑的心,“豔影,你一定不能有事。”

“站在這幹嘛,那麼冷的天,去弄些熱水和火爐。”翌晨葑看著站在屋裏的下人,有些怒意。

香菱也被嚇了一跳,好久沒有看到王爺這樣了,她就知道,小姐對王爺來說,是重要的。

香菱給豔影將身上的衣服換了,翌晨葑給她的傷口上了藥,手把在她的脈上,很微弱,也很淩亂,讓他想到了自己中毒時,也是這樣的,難道……

“那麼晚了,還把我叫來,這錢怎麼算。”慕天樺一身白袍,披著一個白色披風,臉上笑意濃濃。

翌晨葑將手中的藥瓶扔了過去,“少在那囉嗦,看看她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