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風有些急,琉璃莃衣服很單薄,好在有內力護體,到了睿王府的後院,一個縱身進了王府,在房簷上輕輕飛過,直接到了書房。
輕輕將窗子推開,翻身而進,借著屋外的燈光,她在屋裏四處摸索,找了半天,依舊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會被放在什麼地方了?找了半天依舊沒有找到。
聽到腳步聲,琉璃莃翻身上了房梁,將自己藏在柱子的後麵,“這窗戶怎麼沒關?”
“明明關好的,可能風大,被風吹開了,關上不就得了。”另一個聲音蓋過了第一個人的。
原來是兩個守夜的侍衛,“不行,還是進去看看吧!萬一有人進去了,王爺知道了,會要了咱們的命的。”
“怕什麼,這麼晚了,那還有什麼人,就你這慫樣,難怪一輩子隻能做侍衛。”另一個侍衛不悅道。
“萬一等一會兒,王爺過來,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哥們,放心吧!王爺今夜是不會來的,今夜有人送來了一個外藩女人,這會兒王爺正在沐月閣辦正事,沒時間理這些的。”
“不行,我還是要進去看看。”說完正打算推門,就被另一個侍衛阻止了。
“窗子關上就行,走了,另幾個弟兄還等著我們喝酒呢!”聽到腳步聲走遠後,琉璃莃翻身下地,繼續摸索。
找了一會兒,不一心碰到了案桌的一角,好像對麵的牆上彈出了一個暗格,琉璃莃嘴角輕輕上翹,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看來運氣不錯。
琉璃莃回到戰王府,已經快天亮了,司邪站在不遠處遠遠的等著她,琉璃莃看著他的身影,第一次覺得他的身影是那麼蕭條,那麼落寞,心突然被狠狠拽了一下,慢慢朝那身影走過去,司邪見她過來,將身上的狐裘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出來怎麼不穿多一些,你的身體不如從前了,怎麼還是不會愛護自己。”
“你怎麼在這?”琉璃莃冰冷的身體瞬間有了暖意,她今天和他要了睿王府的地圖,他沒說什麼就給了她,原來他知道她會來這,所以他早早就在這等著嗎?
司邪將狐裘係好,立在她身旁,“別忘了,我們是那麼多年的搭檔了。”
“司邪,謝謝你,此生我注定欠你的。”
“進去吧!天一亮,我就準備回離落了,你好好保重,煞血堂在這裏的部署一直未曾變過,記得找他們幫忙。”司邪決定回離落,為了幫助她,他打算放棄她們以前的約定,回去做離落的王。
琉璃莃狐裘下的手微微一緊,“司邪,我替離落的臣民謝謝你。”
“我們真要這麼生疏嗎?莃兒。”司邪攬了攬她被風吹亂的發絲,說話時語氣有些憂傷。
琉璃莃眼神微微閃躲,“司邪,等我將事情完成後,我再來找你。”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我要走了,能給我一個擁抱嗎?”司邪心裏很清楚,此次的離別便是永別了,因為以後再見麵,花非花,霧非霧了,因為他們都變了。
琉璃莃伸出手,攬住了司邪,在司邪的耳際輕聲說道:“司邪,保重。”說完,琉璃莃轉身離開,朝王府大門走去,敲了敲門,過了許久,門才打開,都被出現在門口的琉璃莃嚇了一跳。
“王妃”開門的家丁睡眼朦朧,愣愣的看著門外站著的人。
琉璃莃回身向後,看向司邪站的位置,早就空空如也了,靜靜的凝望了許久,琉璃莃才轉身進了王府。
“王妃那麼晚出去?就是為了那個男人吧?”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屋簷下翌晨葑一身素黑,站在那裏。
琉璃莃愣了半晌,“王爺那麼晚還不睡?”他不是剛解毒嗎?怎麼會站在這裏,看他的裝扮,好像站了好久一樣,這個男人的體質真不是一般常人能比的。
“王妃半夜私會情人,又在王府外摟摟抱抱,本王怎麼能睡得著,難道就這樣被戴上綠帽子嗎?”
“王爺好像對我的事很感興趣,怎麼,難道王爺想用七出之條休了我。”琉璃莃沒精力和他繼續拌嘴,準備拐彎朝明月閣走去,今晚她的好好睡上一覺。
翌晨葑雙手一拍,隨後,兩名黑衣人就架著一個人從天而降,“王妃就不看看你的老情人嗎?難怪我覺得那麼熟悉,原來是離落的大將軍啊!”
琉璃莃頓下腳步,走進兩名黑衣人,看著暈過去的司邪,琉璃莃冷冷道,她第一次有了怒意,“放了他,翌晨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那要看王妃有沒有誠意了,魅影,將他帶去地牢,好好招待,別讓王妃心疼。”翌晨葑咳起嗽來,這一晚,他站在院裏等了他一晚,雖甩了他的暗衛,但是他知道她絕對不會回妙人山莊的,她才出去沒多久,就有人造訪了明月閣,來人探了一圈後,並沒有走,而是在王府外站著未曾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