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還算平靜,中間有一天土匪接到了不知哪個地方送來的信後,我們四人就開啟了狂趕路模式。
而我,更是心焦得嘴上都起了一圈泡。
因為土匪說,我師父好像遇到危險了。
消息是顧白五發的,所以我並沒有任何懷疑。至於土匪是怎麼和顧白五聯係上的,嗯,這個暫時不在我的關注範圍之類。
十天十夜,緊趕慢趕,我們終於在八月初二的晚上趕到了鉛山。
我以為土匪會找一家客棧落腳,卻不想他帶著我們七拐八拐去了最北邊的一座廢棄大宅子裏。
“我師父在這裏?”
不怪乎我有此一問,因為這宅子怎麼看怎麼像幹壞事的絕佳選處,鮮有人至,地空天寬,陰冷冷的月更是給它添了一層模糊朦朧的色彩。
我情不自禁腦補了一下師父受盡折磨遍體鱗傷的場景。腿一軟,我就在院子的正中央朝著一口枯井拜了下去。父啊,你受苦了!我心中悲戚。
土匪他們被我的動作唬了一大跳,紛紛變了臉色,蘇人妖退開兩步,和我來開距離之後,問我:“醜丫頭,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當然。”我沉浸在哀傷之中,沒空理會他對我的稱呼。“我看到了……”
話說了一半,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麼他們仨看我的眼神都那麼怪?“那個”,我起身,朝前走了一步,他們動作一致朝後退了一步。我再走一步,他們接著退一步。
靠!他們這是什麼意思?好像我身上有瘟疫似的。其他兩人我不敢使喚,但是顧小樓嘛。我勾勾手指,“顧木頭,過來。”
破天荒的,顧小樓竟然死命搖頭。
“你過不過來?”我火了。
顧小樓這才磨磨蹭蹭以堪比蝸牛的速度走到我身邊。
這是小弟應該有的對老大的態度嗎?真是氣死人了。
我雙手抱胸,本想高冷地看著顧小樓,奈何身高差距,我和他說話還需要仰起頭,氣勢一下弱了下去。算了,弱了就弱了,顧木頭今天實在太反常,我得問問怎麼了。
“你”,我剛開了一個頭,顧小樓突然兩眼放光按著我的肩膀:“菜菜,你沒事啦?”
我什麼時候有過事?這問題問得真是,莫名其妙。我白了顧小樓一眼,他卻好像很高興的樣子,拉著我去了土匪蘇人妖身邊,高興對他們說:“正常了。”
我明顯看到土匪和蘇人妖都鬆了一口氣。
“喂,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我心裏疑團重重。
顧小樓望天,裝作沒聽到。蘇人妖搖著扇子笑笑,也不說話。至於土匪,我,我不敢去問他。
嚶嚶嚶還是蹲牆角畫圈圈去吧。這群混蛋,等我救出師父練成絕世武功,看我怎麼打擊報複他們。
“我們開始吧。”不知過了多久,土匪突然開口。
顧小樓和蘇人妖同時點頭,然後消失在了大宅子裏。
開,開始什麼?我一頭霧水,孤零零一個人被剩在院子裏,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就在我摸出懷中的哨子打算吹首小曲兒給自己壯膽時,一隻手從後麵伸出揪住我的衣領將我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