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玉男心經》竟然是這種東西。我“啪”的一聲合上書頁,恍惚了好久才找準土匪那張臉在哪裏。我顫抖著走過去,想要近距離看看土匪那張臉。剛剛那半本書的醜男差點沒把我惡心死。
可是我才剛踏出一步,蘇人妖就大驚小怪地指著我大聲說:“不要動!”
搞什麼啊?我僵硬了身子保持著一條腿懸在空中的姿勢,不解的看向他。蘇人妖卻不理我,蹲著身子一點一點朝我裙下挪移。
我去!這大庭廣眾的蘇人妖竟然做如此猥瑣的事,簡直不能忍!我重心前移,正打算一腳踩在蘇人妖的手背上好叫他知道姑娘的裙底不是可以隨便鑽的時候,肩上突然搭上了一雙手,然後,我整個人就無法動彈了。然後,我就眼睜睜看著蘇人妖離我越來越近。
“不要!”在我的大叫中,蘇人妖伸手,從距離裙子下擺一厘米處拈起了一張薄薄的紙片。
土匪鬆手,推開我,走向蘇人妖,溫柔問道:“遙仁,可有什麼什麼發現?”
嚶嚶嚶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沒看到我摔到床上腰也扭了嗎?倒是來個人扶我一把啊!
“菜菜,你還好吧?”總算顧小樓有良心,在蘇人妖和我之間猶豫一下,還是選擇了先過來問候我。
“好什麼好!”可歎我這句話剛說出一個“好”字,顧小樓便了然的點點頭,“沒事就好”,說完,轉身去了蘇人妖身邊,專心看起他手上的紙片來。
顧小樓如此行為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我整整三天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 若不是他後來主動要求爆料薛衣人的後續,我是絕對絕對不會理他的。叫他不顧我死活,叫他隻在乎那什麼破紙片。
根據顧小樓掌握的零散信息,我拚湊出了一個簡單的人物介紹。
薛衣人,男,三十五歲左右(這個是我猜的),樣貌平凡,本是邪教聽風堂堂主,奉命尋找什麼線索。在一次任務執行中得到《玉男心經》,因見是武功秘籍,心生歹念,想要私吞修煉神功,便悄悄躲到這一偏遠小鎮上。
“那地圖怎麼回事?”
雖然顧小樓表情誠懇不像作假,但是我不信任他,因為漏洞太多,完全經不起推敲的好麼?
見我問到地圖,果然顧小樓的神情不自在起來。他視線飄忽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正麵談論地圖的事。
哼,果然有事情瞞著我。我已經注意好久了,自從那畫著簡易地圖的破紙片出現後,顧小樓,土匪,蘇人妖,他們三人就變得怪怪的。老是背著我神神秘秘討論什麼事情。我是不屑去問土匪和蘇人妖的,我問了他們也不會說。
至於顧小樓嘛,我實在沒想到他竟然有不對我說實話的時候。這一認知讓我心裏很難過,難過到已經快要蓋過我心裏對於地圖事件的好奇了。
“菜菜,你不要問了。”顧小樓的語氣裏竟然帶了些央求的味道。
頭一遭見到如此的顧小樓,我愣了愣神,然後破天荒的乖順點頭:“好,我不問了。”
顧小樓顯然也被我如此配合的態度驚呆了,有些不確定的問:“你說真的?”
“靠!不信算了。”心煩意亂之下,我爆了粗口。正有些心虛想著是不是要解釋我剛剛被附體那個人其實不是我時,顧小樓卻明顯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磨牙,如果不是大庭廣眾動手不好,我真想擰著顧小樓的耳朵讓他意識到輕易懷疑我是不對的!
接下來的幾天,我意外地安靜,安靜到土匪都忍不住過來詢問我,“你是不是病了?”
你才病了你全家都病了!我心裏吐著槽,麵上還帶著矜持的微笑:“沒有啊,我很好。”
“是不是被人掉包易容了?”蘇人妖摸著下巴也湊了過來。說著,還來回撥著我的頭想要找出易容的痕跡。
夠了!就算我心血來潮想要做一次溫柔淑女但是也不代表我是沒有脾氣的,“啪”,清脆聲音響過,蘇人妖的手背多了紅紅的四個指印。
蘇人妖低頭看了看手,又看了看我,正在我心虛得想要不要道個歉認下錯免得被揍時,蘇人妖淡淡開口:“是真的。”說完之後,高冷的對顧小樓點點頭,同土匪一起轉身離去。
這,這是什麼情況?
我疑惑地看向顧小樓,顧小樓那張麵癱臉難得一次的露出一絲笑容。“是真的就好”,他拍拍我的肩,說完後拉著去追土匪和蘇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