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之回來了,回到府上,夏候王府頓時又熱鬧了起來。
“姑娘您看,這是我給您做的夏衫,一共兩套,你看看,喜歡不喜歡?”
“還有我,我做的十雙……”
拂冬念夏二人將做好的衣物端端正正的放天沈若之的麵前。
沈若之也算是哭笑不得了,沒想到出去了四個月,這裏卻有兩個朋友記得她。一把將整齊的衣物全部撈到懷裏,大聲笑道。
“哈哈,好啊好啊,以後我就不怕沒衣服穿了……”
眾人見她如此,不禁暗汗:“姑娘姑娘,這都是新做的,還沒漿洗呢……”
“啊,不要不要,這是我的,都是我的,你們別跟我搶。”
沈若之抱在懷裏,硬是不給,這可讓她們是哭笑不得了,沒想到四個月沒見姑娘,姑娘越發的小孩子氣了。
遠遠的,羅嬤嬤看著這幾個年輕的姑娘嘻戲打鬧,轉身回到廚房,做姑娘最愛吃的醬肉包子去了。
夏候王府是一片美好之色,可另一處,卻不見得有這般的美好,至少裴府是烏去罩頂,底下的丫鬟婆子大氣不敢出。
端茶水的小丫鬟戰戰兢兢的上了茶水,而後又快速退了出去,人家說夏候王爺來了,若這換在平日裏,她一定抬頭看一眼,可是現在……
“夏候宜,你到底想怎麼樣?”裴有彥頂著一對黑眼圈就這麼出來了。
夏候宜看也不看他淡淡的說道:“本王想怎麼樣,裴尚書你不是很明白嗎?”
很明白,當然明白了,沒想到他裴府會因為兩個女人而身敗名裂。
“想要我裴府二十萬兵權,這不可能,哼,皇上都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何況你隻是個王爺。”
這二十萬兵權是裴府的依靠,是根基,若是就這樣交出去,那他裴府隻怕立即會被七皇子壓得死死,永無出頭之日。
“裴有彥,本王的話就是皇上的話,不管你信或不信,今日本王定要將那虎符取走。”就這麼簡單。
夏候宜的話讓裴有彥越發的冰冷了起來,皇上重病,至今都不見好,不,不是不見好,而是根本就沒有見到皇上其人。
“哼,夏候宜,你是姓夏候,又不是姓李,還有,本尚書有權懷疑你是不是將皇上軟禁了起來,皇上病重,竟然也不讓皇後侍疾,而是你一口說了算,夏候宜,隻怕這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裴有彥冷哼道。
皇上生病,不僅正寵妃皇後見不到麵,就算是皇子,也不讓見,皇宮中的禁衛軍,一個個如菩薩般的守在那處,根本不讓進,一切,都是這個夏候宜在做主。
參湊的折子上去一封,第二天,便又會原封不動的被打下來。
“是啊,本王就是在軟禁皇宮,怎麼裴尚書,你有意見?”夏候宜挑著冷眉說道,大方的承認。
“什麼,你?”
“裴尚書,你也不必著急,皇上終歸是皇上,本王不會待他如何,你們折子上說的,什麼讓皇後皇子侍疾一事,也是本王扔回來了。”夏候宜說道,根本沒有覺得他做錯了什麼,又道:“皇後及眾妃子該做的,也都做了,皇子也隻要做好皇子就成,皇上的龍體自有太醫安排。”
夏候宜這話,說得可就十分的霸道了。
什麼是皇後皇子們該做的就做了?那分明就是不讓他們靠近。
“你?”
“喬江,裴尚書不肯合作,那麼你便親自動手。”夏候宜說道。
“是,王爺。”
喬江說罷,便向裴府後院走去,急得裴尚書是大聲叫喊,攔住他,攔住他。
可是,喬江是何人,裴府又能有幾個可以攔住夏候王府的人?
“父親,父親,不,不好了。”
此時,裴延雙手捂著個頭,頭上的血從他的指縫中流了出來。
“啊,延兒,延兒,怎麼回事?”裴尚書趕緊上前,將快要倒下的裴延扶住。
隻見裴延臉色慘白的道:“不好了,有人,有人闖入書房。”
“啊?什麼?”
裴尚書一聽,兩眼一翻白,就這麼暈了過去。
夏候宜見此情況,不用想也知道,應該是那二十萬兵的兵符不見了吧,否則這裴尚書,也不會活生生的給急暈過去。
“裴延,你給本王聽好了,兵符是皇上交於你的,那麼,你就得給本王吐出來。”
說罷,夏候宜起身,看也不看邊上裴氏父子的慘狀,大步走了。
任誰也沒有想到,如日中天的裴府,也有今天?
馬車之上,喬江忍不住問道:“王爺,為什麼不去書房看看,或許那父子二人是騙你的呢?”
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