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也不知道姑娘在地牢裏怎麼樣了,王爺也真是狠心,都快四個月了,也不讓我們看看姑娘,唉……。”拂冬坐在院角的台階上拖著下巴道。
念夏手裏頭針線不停:“我得給姑娘準備件夏衫,姑娘都沒穿著我給她做的春裳……”
拂冬看著念夏,不說話了,同樣的,執起針線做起暑襪來。
“……咯咯,我看,你們也不用等了,沈若之一定是死在了地牢裏。”
一道聲音衝了進來。
二人抬頭一看,那個清靈絕美的女子正站在她們對麵,臉上的笑容滿是嘲諷,那表情是她已經知道什麼了似的。
“安小姐。”
二仆忍住衝動,屈膝而道。姑娘說過,無論如何不能失了夏候王府的氣度。
安煙然看著兩個丫鬟,心中是一陣冷哼:“我知道你們對沈若之是念念不忘,可是你們也別忘記了,這世上怎麼有人逃得過我師兄的手段?沈若之恃寵而嬌,妄圖傷了我就可以得到王妃一位,哼,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你?安小姐,你別胡說姑娘才不是那樣的人。”
“對,姑娘她不是。”
二仆炸起身來,安煙然沒事兒的時候都會來淩虛苑,說是看王爺,可實際上王爺根本就不見她,這才將氣發在她們頭上了。
“哈哈哈,不是?你們也知道王爺是我師兄的,更何況,王爺也隻能娶我,不能娶別人,就算是沈若之,也不行。”
安煙然是胸有成竹的說道,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配得上煞星出生的人,否則將災難不斷,而她安煙然則就是唯一一個可以配上的人。
“安小姐,我們不知道什麼娶不娶,嫁不嫁的,我隻知道我家姑娘決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她隻是盡心盡力的照顧王爺而已。”拂冬說道。
其實,她們都感覺到了姑娘對王爺的心意,但是王爺對姑娘也是存著這份心意的,要不是這個安煙然突然中毒了,姑娘也不會被王爺打入地牢。
她們更不相信是姑娘對安小姐下毒了的。
“哼,不是那種人?盡心盡力?”說得真好聽,什麼盡心盡力的,那都是笑話,安煙然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盡心盡力的將我謀害嗎?”
拂冬念夏齊齊不語,就算是說得再多,王爺不會相信,這就是事實。
安煙然看著這兩個丫鬟被嗆得不說話,心下越發的高興了起來。
“來人,去,將那小房子給我拆了。”
安煙然一聲令下,身後幾個力壯小廝便從院子外進來了,手裏鐵榔頭看上去是早有準備。
拂冬念夏嚇壞了。
“安小姐,這,這裏是王爺的院子,你不能亂來。”
安煙然又是輕聲一笑:“亂來?我可沒有亂來,隻不過是折了這間小房子,空出來給我種種花用。”
什麼,折了小房子?
“不行,安小姐,你就不怕王爺嗎?好歹這裏是王爺的院子。”
那房子是姑娘住的,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王爺才特意新建的,姑娘可喜歡了。雖然姑娘被關進地牢裏,可是她們每天都在打掃著,王爺要是哪天想通了,姑娘就會回來了。
安煙然雙眼微眯,臉色一沉:“你們兩個說什麼,敢讓王爺來壓我?你們也別忘了,你們口中的王爺,可是我的師兄,你說他會為了你這麼一件小事而怪罪於我嗎?哼,更何況,就憑你們兩個灑掃丫鬟也敢在本小姐麵前叫器?來人,給我綁起來。”
“是,小姐。”
兩個精壯的領命,鐵鉗般的雙手就這麼輕輕一抓便將拂冬念夏捆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
拂冬念夏掙紮。
“哈哈哈,放開?你以為,我會這麼容易放開嗎?哼,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是如何將那小屋子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折開的,去,給本小姐砸了。”
幾人齊道了聲是,掄起榔頭對著那小屋就要砸去,可當他們剛抄起之時,便齊齊感覺到手上一個刺痛,頓覺手中力量全失,家夥準確的齊掉在了自己的腳上,痛得是嗷嗷直叫。
“怎麼回事?”安煙然驚叫道。
拂冬念夏也是一臉不懂。
“喲,安小姐,這是要拆我屋呢,你要折,你怎的不跟我說一聲,也好讓我這個屋主收拾收拾不是。”
安煙然一聽,這聲音是她熟悉得再熟悉不過的了。
“沈若之?”安煙然猛的抬頭,順著聲音看去,果然,一個麵帶笑容,讓人想咬牙的女子就在屋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