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朗聲道:“此乃當今聖上和陳留王,董卓,你豈敢攔路?”
原來那個年紀大的孩子竟是當今子!我不免想探出頭仔細瞧瞧,但馬上整個西涼軍都齊刷刷地跪拜行禮。我們跪拜了很久,但子不知是嚇到了亦或其他原因,遲遲未能話,陳留王見兄長久久不能回過神來,便向前兩步:“各位將士平身吧。謀反的宦官都被袁將軍等誅殺了,我和皇兄如今安然無恙,隻不過是誤會一場,董將軍且隨我等複還京城。”我心中暗暗稱奇,沒想到這的陳留王,言辭不失禮數,倒是比皇上更加處亂不驚。
我們隨著前軍一路趕回了洛陽,沿途的景色滿滿都寫著荒涼,彌漫著戰爭的氣息。沒有人願意話,也沒有人願意多看幾眼這瘡痍的土地。這便是他們所的京都嗎?
雖宦官之亂已平,但我們西涼軍,卻沒有半分要回去的意思。請神容易送神難,在這弱肉強食的時代,得算的永遠都是刀槍和鎧甲,哪管什麼禮義綱常。我們西涼兵,個個是一頂一的好手,是最為強大的軍隊也不為過,所以我們來了,誰都趕不動我們。我盡情感受著洛陽的氣息,但卻感覺城裏的氣氛微妙起來,仿佛積蓄著強大的一股力量,我喜歡這種氣氛,這種氣氛往往都氤氳著權利和榮耀。
我在這樣的氣氛裏感覺到,我們可能不僅僅是救駕了。
我也不再會是西涼默默無聞的孩子了。
董卓平躺在寬闊的大床上,一手拎著金雕的酒壺,一手摟著兩名姿色美豔、衣著裸露的宮女,眼神迷離,仿佛剛剛消耗了巨大的體力一樣。到底是老了啊,董卓正想好好休息一下,正好有人來報,李儒在門外求見。
正想睡覺卻被人叫起來的滋味極不好受,可來都來了,也不能不見啊。董卓雖然不情願,還是揮揮手讓他進來。
宮內的生活讓李儒看起來更加白皙,讓這位足智多謀的謀士看起來更加的陰柔。李儒看了看混亂的床幃和宮女,皺了皺眉頭,“將軍,要不我一會再過來?”
“不礙事不礙事,”董卓一把推開身邊的宮女,“軍師此刻來訪,必有大事。你們都出去吧。”李儒可是個狠角色,可不能惹他。董卓一想到李儒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就起雞皮疙瘩,可又不得不承認,他這女婿還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有時候就和開了眼能預卜未來一樣。不僅如此,李儒追求絕對得徹底,哪怕已經掛在懸崖邊上,他也能把你這根樹枝剪了。
太狠了,可不能惹他。
董卓忙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李儒,“有什麼事啊?”
李儒笑了笑,“近來洛陽要變了,特來提醒將軍。”
董卓一怔,這六月份的,哪能變就變?
李儒似乎已經習慣了董卓的愚鈍。
“將軍,現今朝廷動蕩混亂,如今我們已擁兵入朝,不再此時下手,怕是再沒有更好的機會了。”
“嘿,寡人也是這麼想的。你什麼變,寡人也不會你那一套啊。”董卓悻悻地笑了笑。
李儒不再理會董卓,“我那日看,陳留王年紀輕輕,聰明伶俐,甚是討喜啊。”
嘿你這個李儒,非得打這啞謎。不過董卓這次明白了李儒的意思,“寡人欲廢帝,立陳留王,你覺得如何?”
李儒也不回答,隨手遞給董卓一個果子,:“你看這果子,過了季節他可就吃不到了啊。”
董卓接過果子,狠狠咬了一口,把果核扔進了無垠的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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