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洹無奈地瞪他一眼,決定暫時不與他廢話,當務之急是找到時機從這裏出去,見到長樂。
溫成看著又趴到門邊觀察外麵情況的穆洹歎了口氣,在身後提醒他:‘別白費力氣了,這可是將軍府,西北軍一向治軍嚴謹,你以為這裏跟允王府一樣?王爺睜一隻眼閉一隻,你說出去便出去了。你今日若是從這個房門出去半步,宋景山就能將你當作奸細就地殺了,你信不信?”話雖說的嚴重,但是卻沒有半分是誇大其實,若是真的被按上奸細的罪名,宋景山直接在西北將他殺了,王爺遠在京城,想救他也是鞭長莫及。
穆洹隻是著急見安陽,他隻是有些慌亂,但是並不傻,溫成說的話有沒有道理他還是聽得出來的,就像他方才說的話,穆洹雖然似乎並沒有聽進去,依然在專心地觀察著外麵的情形,但其實他心中已經做出了判斷,溫成說的有道理,宋景山特地派人將他們送到這裏,說是做客,實則是關押,外麵還有士兵守衛,他若是從這個房門出去,奸細的罪名要按在他身上一點都不困難。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要見到長樂。
溫成見他頭也沒回,還是趴在門邊,忍不住歎了口氣,終於還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門邊,壓低了聲音問他:“怎麼?想清楚了這些,還是想著逃?”
穆洹回頭看著他:“不是逃,是要去見長樂。”
“還不是一樣?”溫成對此不屑道。
穆洹懶得與他理論,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人,想著自己該怎麼出去,他雖然身上帶著迷煙,可是如今他在屋內,人在屋外,也派不上什麼用場,更重要的是,方才溫成的話確實提醒了他,無論如何,他不能在將軍府殺人,他今日隻要從這個屋子裏出去,宋景山要給他按個奸細的罪名簡直是易如反掌,若是他再殺了人,今日這罪名可就更洗刷不清楚了,可是這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要不驚動他們的情況下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穆洹越想越著急,時間一點一滴流失,眼看著太陽就要落下,離第二天越來越近了,他該怎麼樣才能見到長樂。
“你就那麼想出去?”溫成看著執迷不悟的穆洹忽然問到。
穆洹本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但是轉念一想,也許他會有辦法,畢竟是父王身邊的第一謀士和第一高手,他就不信父王派他來就是看著自己而已,如果真是這樣,他完全可以隨便派一個人來,根本用不著溫成親自露麵。
於是他回頭看著溫成回答他:’是,我今夜必須見到長樂。”他相信隻要自己見到她,就可以說服她改變主意。
溫成看著他許久,輕輕歎了口氣:“這麼喜歡這位安陽郡主?”
“她不是什麼安陽郡主,在我心中,她一直都隻是長樂。”穆洹難得主動跟他說起與長樂有關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