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魚的手抖了抖，然後盤子跌落在地上。
“哎呀，哎呀，小心我的魚。”
紅蓮忙跑過去接住。
“紫幻？”眉淵愣愣地看著眼前人。
“眉淵。”紫幻輕輕地笑著，“我回來了。”
“紫幻。”眉淵突然之間淚眼婆娑。
“嗯。”紫幻眉眼彎彎，“這些年，辛苦你了。”
“那位天尊大人將我喚醒了。”
天尊大人……
眉淵一愣，後知後覺地想起。
紫幻說的那個人是江澄子。
“紫幻。”眉淵咬著嘴唇，將他禁錮在懷裏，“不準再離我而去。”
紫幻依然眉眼彎彎，“嗯。”
“不過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吃我的魚？”
“魚重要還是我重要？”
“這個……”紫幻摸著眉淵額頭上的桃花，“那一周隻能吃一次。”
“不行。”眉淵撇嘴。
“一天一次。”
“是不是太頻繁了些？”
“就一天一次，不準反駁。”
“……”紅蓮在一旁聽得麵紅耳赤，“你們……你們兩個，要做那種事，找個沒人的地方。”
眉淵和紫幻先是一愣。
隨後笑起來。
“如果是那樣的話，一天一次也可以。”眉淵咬住紫幻的耳朵，“橫豎，我是不會讓你逃了。”
“嗯。”紫幻輕輕應著，笑容溫柔了歲月，驚豔了時光。
……
江澄子抱著顧非雲出現在鸞月麵前的時候。
鸞月懷裏的白胖娃娃正咿咿呀呀地說著什麼。
看見他們兩個，猛地撲過來。
“爹爹，娘親。”
顧非雲被嚇了一跳。
“這孩子是妖怪還是神仙，為什麼生下來就會說話？”
“……”江澄子揉了揉她的頭，“你可別忘了，他已經三歲了。”
隻是現在才出生而已。
“抱抱。”他撲到顧非雲懷裏，咯咯地笑著。
“非雲。”江澄子看著她，“跟我去澄碧峰吧。”
“我說過，要帶你去見雲澄子。”
還要補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
“孩子都有了，要什麼婚禮。”顧非雲撇了撇嘴。
“不過，我倒是挺想見一下雲澄子的。”
“嗯。”
告別了鸞月，告別了蕭年和沈約。
江澄子撕開空間，帶著顧非雲踏入虛空。
業火紅蓮塑造的肉身，不會受到空間轉移的侵蝕。
江澄子，從最開始就已經計算好了每一步。
澄碧峰。
天下仙山之最。
青山隱隱，斷雲幾層。
江澄子到來的時候，雲澄子正在喝酒。
看到顧非雲和那孩子，眼睛都直了。
“喂。”雲澄子將江澄子扯到一邊，悄聲說，“小子，這……這是怎麼回事？”
江澄子笑了笑，“我要娶她為妻。”
“真的？”
“真的。”
“你小子不錯啊。”雲澄子嘿嘿一笑，“我挺滿意。”
“我這孫子也挺不錯的。”
江澄子淡然不語。
他伸出手，牽著顧非雲的手，“以後，我們便在澄碧峰留下了。”
雲澄子瞪了瞪眼。
“需要我幫你看孩子嗎？”
江澄子頓了頓，輕笑，“可以。”
他將娃娃塞到雲澄子手裏，“他還差個名字。”
雲澄子有些笨拙地抱過孩子，眼睛閃亮閃亮的，“叫毛毛如何？”
江澄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滾……你兒子才叫毛毛。”
“江焱燁，你什麼時候學會罵人了？”
江澄子傲嬌地哼了一聲，“我樂意。”
“跟我媳婦學的。”
顧非雲踢了江澄子一腳，“別胡說八道。”
江澄子捏住她的手，嘴角輕抿，“非雲，嫁給我吧。”
顧非雲微微笑著。
有風徐來，仙氣凜然，她點點頭，輕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