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子伸出手。
顧非雲稍微愣了一下。
感覺到那冰冷的溫度。
聞到那沁香的味道，微微愣了一下。
“大仙？”
“是焱燁。”
“焱燁。”
“我來晚了。”江澄子將她抱在懷裏，“對不起。”
“這三年，讓你受苦了。”
顧非雲呆愣愣的。
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還記得我？”
“我怎麼舍得忘記？”江澄子輕輕地笑著。
“已經，沒有什麼能將我們分開了。”
他摩挲著顧非雲的雙頰。
在天道麵前，他已經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普通人修了。
他，已經足夠強大。
有足夠的力量保護她。
“我們回家吧。”他說。
“回家……”顧非雲依然愣愣的。
一行淚從眼底流過。
“啊呀，我哭什麼？”
江澄子將她的眼淚擦拭幹淨，“非雲，你可想好了名字？”
“啥？”
“我們的孩子。”
顧非雲臉色大紅，“孩子……”
她咬著嘴唇，“這三年，我真的沒有跟其他男人……”
“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江澄子輕輕地笑著。
“那時，我的修為太低，無法承受住跨越空間的反噬。在臨走之前，我便將他留下來陪你。”
“正因為有那孩子在，我才能再次找到你。”
他突破修為，化身天尊的瞬間，便是那孩子出世的時候。
也是他將前塵往事都回想起來的瞬間。
那個孩子，是他們之間的紐帶。
“名字什麼的，還是你來取吧。”
“我……”顧非雲將頭埋在他的懷裏，輕輕地啜泣。
“啊，怎麼辦？我好開心。”
“開心得想哭。”
“焱燁。”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江澄子收緊手臂。
“我們回家吧。”
他抱著顧非雲，衝著紅蓮一笑，然後消失在地獄中。
……
江澄子和顧非雲走後。
紅蓮從蓮花上跳下來。
“呐，你不回去嗎？”他衝著蓮花叢中的人說道。
“非雲已經死了，我們的契約也到頭了。”眉淵正躺在小船上，絕美的眸子微微張開。
“她重塑肉身，大仙也回到了身邊。”
“我回去與不回去，也沒什麼兩樣了吧。”
他說著，慢慢地坐起來，“畢竟，我是憑自己的本事來到的地獄。”
怎麼可能輕易離開。
“倒是你，什麼時候帶我去紫幻那裏看看。”
“這個嘛……”紅蓮哈哈笑了笑，“呐，眉淵，我今晚想吃點不一樣的。”
“紅蓮！”
“那個……你覺得紫幻養的蓮花魚什麼的怎麼樣？”
蓮花魚。
眉淵微微一愣。
然後跳到紅蓮身邊，“清蒸還是紅燒？”
“幹炸是不是更好吃啊？”紅蓮撓著頭，“趁著哥哥還沒醒，我們多吃一點吧。”
如果紫幻醒了，看到他辛辛苦苦養的蓮花魚被吃掉。
他們會挨揍的。
“嗯。”眉淵點點頭。
他跟著紅蓮踏入第八層，大紅蓮地獄的時候。
心微微悸動。
天下火種不滅，紫幻不死。
他化身為僧，淨化人間汙穢，保存最純淨的火種。
想來，也快醒了吧。
巨大的紅蓮之下，養著許多蓮花魚什麼的。
紅蓮撈上來幾條，興衝衝地遞給眉淵。
眉淵是做飯好手，三兩下便將魚給處理，然後開始紅燒。
飯菜的香味彌漫著整個空間。
紅蓮手舞足蹈。
有眉淵在，蓮花魚也會被他做成美味佳肴。
他們兩個，正想開動的時候。
一個溫柔如玉的聲音傳來，“紅蓮，你又在偷吃我的魚。”
聽到這聲音，眉淵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