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燁。”
顧非雲吞了吞口水，用手抵住他的胸膛。
那張皎潔如月的傾城容貌就在眼前，翩翩然，竟有些不真實的觸感。
“嗯。”
清冷的音調，一如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
顧非雲將手繞過他的胸膛，撫上他的後背。
皮膚清涼，如月。
如這夜色朦朧，趁著清風花香，隱隱有些心神晃動不堪。
“焱燁。”
顧非雲再次開口的時候，瞥見江澄子冰冷淡然，偏偏又絕色傾城的臉，輕笑，赧然。
“嗯。”
江澄子依然淡淡地應答著，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顧非雲是知道的。
這個如冰一樣的男子，根本沒學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行走在塵世間，如一尊行走著的冰塊，在繁雜的世界裏淡然走過，不染一絲塵埃。
單單這份灑脫，便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對不起。”顧非雲說。
“為什麼要道歉？”江澄子盯著她的臉看了半響，微微眯起眼睛，臉上無表情，自然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因為……我親了眉淵……”顧非雲抿了抿嘴。
她一心隻喜歡江澄子大仙的，對於眉淵這種冷冰冰的劍並沒有任何感覺。
能下得去嘴，大概是因為見過小時候的他。
多半有些情分在裏麵。
“嗯。”江澄子垂下眼瞼，眸子裏的冰冷閃爍了片刻，轉化成一簾淡然的風月。
他輕飄飄地應了一聲。
並沒有想象中的吃醋，也沒有想象中的怒火衝天。
就這麼輕飄飄地將這件事略過去了。
“你不介意？”顧非雲心沉了沉。
“不介意。”江澄子站起來，在旁邊找了個舒適的姿態斜躺下來。
他手裏不知道捧了一本什麼書，一頁一夜翻著。
顧非雲呆呆地躺在床上。
剛才那畫風原本應該是，下一步要做那種那種事的。
可是，那白衣翩翩，容顏風華絕代的男子，正是轉身功夫便到一邊看書去了。
一邊看書，還一邊輕飄飄地說著不相幹的話。
“你為什麼不介意？”顧非雲使了些小性子。
她坐起來，湊到江澄子麵前，盯著他那張淡然冰冷卻美到令人無法直視的臉。
伸出手，摸著他絕世無雙的臉頰。
“我親了別的男人你真的不介意？”
江澄子襯度著，雖然他有些生氣，但是他真的不介意。
想罷，他搖搖頭。
“江澄子，你這種態度會失去我的。”顧非雲冷哼了一聲，甩著袖子起來，就要摔門而出。
“最初我覺得眉淵不太合適。”江澄子特有的冰冷音調傳來。
“後來想想，他做飯好，人也美，又是上古神器，是個不可多得的。”
顧非雲身子僵了僵。
“所以，你就把我推給了他？”
江澄子抬眼看了看她，掩起書卷，“我倒是覺得沒什麼不妥，若某一日我不在你身邊，眉淵也能幫你擋上一擋。”
“不過，這絕對契約是霸道了些。”
“想來，是眉淵為了報答你的解惑之恩，便以身相許了罷。”
顧非雲越聽越糊塗。
江澄子說了好些話，每個字她都認識，為何連起來卻不懂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她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