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臂想打下去的時候,一個道士裝扮的人慌慌張張從豪宅裏滾出來。
說滾出來毫不誇張。
那道士有些胖,滾來滾去的跟個皮球一樣。
滾下台階之後,什麼都顧不得說便匆匆告辭了。
“這種騙吃騙喝的假道士是對付不了那東西的。”蕭年冷冷地嘲諷著,“能保住小命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他抬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周扒皮。
“這位肥大叔,你確定要打下來嗎?”
“你……”周扒皮滿臉驚恐,太不對勁了,林中是絕對不敢這麼對他說話的,“你,你不是林中。”
“我也沒說我是啊。”蕭年攤了攤手。
“你,你是什麼東西?”周扒皮幾乎要嚇尿了。
太陽那麼大,就高高的掛在天空裏。
這是大白天啊,陽氣正足的時候,竟然有什麼邪祟光明正大地附在人身上!
“你覺得呢?”蕭年挖了挖鼻,舌頭往外伸,足足探出去一米。
“你……你……”周扒皮看到蕭年的舌頭之後,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臉色灰白地往後退了幾步,被這麼一驚嚇腿都軟了。
肥胖的身子跌倒在地上,一股濃濃的尿騷味傳來。
緊接著,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真沒意思。”蕭年將舌頭收回來。
這些人怎麼都這麼不經嚇,必定是平常做多了虧心事。
“姐姐,好玩嗎?”蕭年拍了拍胸脯,吐了吐舌頭,“有沒有覺得出了口惡氣?”
顧非雲一臉黑線。
蕭年的表現,就跟邀功的哈士奇一樣。
用林中的樣子來做這些動作,隻覺得惡心至極。
“我本想著敲詐敲詐他,你可倒好,上來就給嚇暈了。”
她望了望眼前的豪宅,這豪宅氣派是氣派,卻總有一股子很不愉快的感覺。
明明是大白天也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還沒靠近,就覺得冷到了骨子裏。
“那我再弄醒他可好?”蕭年撓了撓頭。
“算了。”這周扒皮估計一時半會也醒不了了。
“啾啾,啾啾。”小狐狸站在顧非雲肩膀上,手舞足蹈地不知道在比劃著什麼。
江澄子不在,她也聽不懂小狐狸的話。
大概,是在說那房子裏麵很危險吧。
“這裏可真令人感覺到不舒服,你可能感覺到什麼?”她看向蕭年。
“鬼氣已經將房子侵蝕了。”蕭年雙臂相抱,“大仙所指的嬰靈,大概就在這裏吧?”
從這股子令人震驚的鬼氣和怨氣來看,裏麵的那玩意著實不簡單。
“嬰靈?”顧非雲挑挑眉。
“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蕭年一臉賤笑。
“你走前麵。”顧非雲實在不願意和林中樣貌的蕭年並肩行走。
“為什麼?”
“你哪裏來的那麼多為什麼?”她衝著蕭年踢了一腳。
“暴力狂。”蕭年跳到前麵,推開那豪宅的門時候,裏麵的幾個女人正瑟瑟發抖地蜷縮在一起。
看到蕭年和顧非雲走進來,一個看起來比較富態,渾身上下被名牌覆蓋,臉上寫滿了我有錢別惹我我最牛的中年婦女靠過來,言辭激烈,氣勢洶洶。
“林中,快將那什麼叫顧非雲的扔進去救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