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雲對周虹鶯這一家子,著實反感到不行。
這一家子從上到下,都是一副我有錢我最牛,你們都是渣渣的樣子。
好像有錢是多麼牛逼,多麼值得炫耀的事情一樣。
額,好像是挺值得炫耀的。
不過有錢了就把別人不當人了,隻能算是品質低劣吧。
“這位大娘。”顧非雲似笑非笑地走到周太太麵前。
“我這個人呢,其實很好說話的。”
“我聽說有什麼東西纏上了你家女兒,你家女兒呢,又叫囂著要找我。”
“我也明白天下父母心什麼的,不過周太太一家都是生意人,我也就不拐彎了。”
“我今日能來,除了來看笑……咳,除了來瞧瞧之外,是真心實意想跟周家做一筆生意。”
周太太被顧非雲漫不經心的態度激怒。
她跳著腳,指著她的鼻子,“你一個貧窮賤人,有什麼資格跟我們周家談生意?”
顧非雲嘴角輕抿。
這周太太,腦子裏大概裝的是包草吧。
有求於人還敢這種態度,不怕被雷劈嗎?
“我呢,是窮了點。”顧非雲甩了甩袖子,“不像周太太這樣的暴發戶。”
“既然周太太不願意做這筆生意,蕭年,我們走。”
她說著,轉身離開。
“林中,你快將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周太太見顧非雲要走,立馬急了。
她衝著蕭年大叫,“林中你個玩恩負義的東西,我們周家給你尊貴的身份,你卻跟這個女人串通一氣。”
“來人,來人,將這個女人綁了扔到鶯鶯屋裏。”
顧非雲挖了挖耳朵。
對於這種隻知道錢的暴發戶,她著實惡心到不行。
有錢人多了去了,這麼醜陋的有錢人卻不多見。
在這些人的腦子裏,錢真的能換來所有麼?
“蕭年,罷了,我突然沒興趣了,咱們回去。”顧非雲略略沉吟,在這裏時間長了,心靈也會被汙染的。
反正知道前任過得不好,她也就安心了。
“這就走了?”蕭年挑了挑眉,還沒見到正主呢。
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也得把正主嚇一嚇。
順便也調查調查那嬰靈,替非雲出出氣,在大仙麵前邀邀功什麼的。
“你不覺得跟這些人打交道太累了嗎?”顧非雲指著那被嚇得瑟瑟發抖卻依然頤指氣使的周太太。
欺軟怕硬到這程度,也算是種本事了。
“要不我嚇她一嚇?”蕭年說著,就要伸出舌頭。
顧非雲額角的青筋動了動,這個蕭年動不動就要伸出舌頭的毛病,是病,得治。
“你若是將她也嚇暈了,我們這一趟豈不是白忙活了。”
罷了。
來都來了,敲詐一筆還是有必要的。
“既然這筆生意周太太沒興趣,那我就告辭了。”顧非雲欲擒故縱。
“那東西的厲害你們也見識到了,不過是你們平日為富不仁招惹來的。”
“你的寶貝女兒無法出那個門不算,你家的生意也會在近日破產。你家的錢財散盡之後,看還有誰願意再幫你。”
“太太你可想仔細了,沒了錢,你們又算八百畝地的哪根蔥呢?”
顧非雲說完就要離開。
周太太聽得臉上一片白一片黑。
昨夜的驚嚇曆曆在目,他們花了高價請來的道士不堪一擊,全都屁滾尿流地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