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拳頭緊握,青筋暴起,目光灼灼盯著糖豆,似乎再問辟邪劍譜和葵花寶典究竟有什麼關係,又似乎在考量糖豆所說辟邪劍譜要自宮是真是假。
糖豆隻淡淡笑,世上最可悲的事情就是你說謊話人都相信,你說真話,沒人信。
不過那又有什麼要緊的呢?她現在要的,不過是左冷禪領人離開。而她跟東方不敗要個人用用,那麼簡單而已,卻又那麼難於登天。
葵花寶典一出,眾人皆心動。如果對手是糖豆的話,他們一定毫不猶豫的就去搶了。可對手是東方不敗,他們不由要思襯幾分,命重要還是辟邪劍譜重要?
“你是大魔頭的人,自然要替大魔頭說話,我等豈是你一句話就嚇退的?欺我正道無人?”嶽靈珊站出來指責糖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糖豆覺得嶽靈珊很熟悉。以前就覺得她身形和丘火比較像,現在細細看來,更添三分疑惑。對於嶽靈珊的說法,糖豆隻能無語笑笑:“我隻問一句,東方不敗做了日月神教教主之後,江湖可曾發生過什麼觸目驚心的慘案?”
眾人目光放大,糖豆冷哼一聲,破帶恨意:“隻有一例,去年春日,青城派屠殺福威鏢局一例。那就是你們所謂的正道人士幹的,東方不敗做了什麼?他是魔教,這等大奸大惡之事,本應由他來做。可人家去賞花開花落,看雲卷雲舒。你們做了什麼?所謂的正道人士?”
人沉默之時,糖豆餘怒未消:“你們不過是旁觀者,更有無數人想要趁火打劫,奪得林家辟邪劍譜,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正義?嗬,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
糖豆心跳加速,這些人真的是很惡心,一口一個正義,為什麼平之一家遭屠殺時候,他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但凡站出幾個人來,餘滄海就不能那麼猖狂。
罷了,罷了。罪魁禍首的人已死,往事已成煙,恨無用。
臉皮薄的羞紅了臉,誠然,他們都對辟邪劍譜有興趣,但沒有一個願意首先動手。餘滄海動手了,他們就想坐山觀虎鬥,可惜林家太弱了,根本就是隻病貓,還沒夠收拾的。但是他們也是聰明,去找少林寺當庇護,一般人還真的不敢到少林寺挑釁。
嶽靈珊更是低下了頭,林家這一劫因她而起,她卻化名丘火跑到少林寺去騙辟邪劍譜,劍譜沒騙到,還搶了人家的北冥神功,實屬不該。搶來的要是有用倒也罷了,偏偏是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十之五六是看不明白的,真不知道是怎樣結合,拿在手裏就是一燙手山芋,十分無奈。
萬籟俱寂時,東方不敗笑了一聲,人的確很美,如果在年輕一些的話,怕是無數人向往的情人。當然,就算年紀大了,那也很美,根基差點的,都想要抱得美人歸。又懾於東方不敗的手段,隻能在心裏幹著急。
“本教想了好久,都沒有想明白你為何去而複返了?”東方不敗盈盈笑著,眉頭微皺,的確耐人尋味。
糖豆聞言未答,隻看著左冷禪問:“左盟主還不走嗎?”
左冷禪至少要給自己一個下台的理由,朗盛對糖豆說:“既已來,不滅魔教,如何退走?今日不管我能否敵對東方不敗為武林除害,首先我要誅你,出招吧。”
糖豆意外的怔了下,便即笑道:“你明知我根本不會什麼武功,掐死我還不是碾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想殺就來!我糖豆自來了大明朝還真就沒過過幾天安穩日子,你們這勾心鬥角、腥風血雨的江湖也讓我厭惡透了。早早離開這惡心的世界,也落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