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被人看的很不自在,說真的,這時候她最希望的就是有一條地縫可以出現,讓她鑽進去。

咦?哇塞!要不要這麼心想事成?糖豆看著自己腳底裂開的一條縫,笑的眯起了眼睛,一隻腳試探著伸進去,然後整個人都掉下去了。

哇哦!好多金銀珠寶啊!天哪,好多美男啊!呼呼呼,好好啊!這感覺怎麼那麼像夢呢?不過如果是夢的話,真希望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左擁,右抱,美男如雲,金山銀山,享之不盡,哇塞,真的是太好了。做夢都會笑醒的,哈哈哈哈……

其最直接的後果就是十幾個人一臉無奈的看著糖豆哈哈傻笑不停,眼神裏隱藏著鄙視,流露出不屑以及隱隱的擔憂。這樣的人,真的能夠做左挺的妻子嗎?他們不由地深深懷疑。掌門都還沒說是她呢,瞧她樂的那樣,唉,真是……

左冷禪見糖豆如斯,不由麵子上有些掛不出,輕咳了兩聲。如此,糖豆還是沉浸在美夢之中。若不是左挺拉了一把糖豆的袖子,指不定樂到什麼時候呢。

糖豆被抓了一把袖子,猛然一驚,因為左挺又在眼前了,剛剛明明是好幾個美男,沒有左挺啊!左挺這小乖乖最不喜歡和人爭風吃醋了,但見左冷禪亦在眼前,糖豆自知失態了。忙忙擦了擦嘴邊,擔心上麵有口水,很傷心的想著。高興的時候,千萬別笑的太大聲,免得驚醒旁邊的悲傷,果真不假。嗚嗚嗚,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左冷禪覺得麵上無光,十三太保覺得糖豆配不上左挺,糖豆十分羞窘,唯一高興地就是左挺了。在糖豆聽到他要娶她的消息時候竟然表現的那麼高興,叫他怎麼能不開心呢?

左冷禪咳了聲繼續道:“阿挺,你自己告訴師叔們你心儀的姑娘是誰吧!”糖豆這一頓傻笑,弄得左冷禪都不好意思介紹她了。

左挺行禮後,轉身又對十二位師叔見禮,繼而道:“小侄誠謝師叔今日來為爹爹祝壽,侄兒在此先行謝過。”

禮儀,恰到好處,一看就是個知書達理的人。十二太保愣是想破頭腦,都沒有想明白,糖豆全身上下到底哪裏入了左挺的眼?要知道,這孩子還有可能有點癡呆病,不然莫名其妙的笑個撒子喲?

“侄兒的事情在爹爹的壽宴上提出,也要謝謝師叔為小侄見證。”左挺說著拉起糖豆的手,溫和一笑:“糖豆姑娘,乃小侄心中摯愛,小侄在此立誓,此生不渝,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左挺的話,擲地有聲。十幾個師叔見左挺心意如此,除了祝福,也愛莫能助了。

至於糖豆,一言不發,她深刻的感覺到左挺炙熱的情意。更覺得左挺的話,字字誅心!有違此誓,天打雷劈!這話換成任何一個男人說,糖豆都不會當一回事,反而會笑眯眯的嘲諷:“這種無妄的虛言,你也要拿來發誓?你要知道,我們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大天朝,科學的世界,誰相信有天打雷劈這事情?”

然而,說這話的人偏就是左挺,她除了接受這深深地情意,竟拿不出什麼來回報他。糖豆喃喃,麵對左挺,她總有無限愧意。

情定於此,糖豆不言。在人看來,她是樂的不能自已,樂呆了。殊不知,她是柔腸百結,不知如何是好。她自己已經失了最愛,不想最愛自己的人,也失去愛的權利。

又是一段喧囂時刻,喝酒吆喝。

飯畢,眾人起身告辭,離席。

左冷禪沒有要留糖豆在此,糖豆也就告辭了。

左挺追出,默默跟在糖豆身後。

良久,左挺溫聲問:“是不是我自作主張惹你不高興了?”是也好,不是也好,他都會選擇自作主張的。他害怕商量,害怕被拒絕。先斬後奏,是必要手段。

糖豆默默搖了搖頭,依是沒有說話,此時的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總覺得突然間,失了自我,好生落寞。

左挺快步繞到糖豆身前,擋住糖豆前行的腳步:“那你是在不高興什麼?”但見糖豆一臉哀傷,他除了覺得那是因為他自己,並無他跡可尋。

糖豆抬眼看了看左挺,伸出胳膊默默抱住了左挺,頭,依靠在他的肩上,悵悵歎息一聲。

左挺對於糖豆突如其來的親昵,不知所措。愕的手都不知道放在那裏,一時怔在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