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點頭,林平之留一抹白色在她眼底。看著林平之的背影,她還是很喜歡的,因為林平之真的很漂亮。如果說再遇上林平之之前遇上弄月的話,她一定會很喜歡弄月的,因為弄月更漂亮。漂亮的哪怕粗布衣衫,對比錦衣華服的俊俏公子哥也絲毫不差,甚至還能掩去他人光芒。
糖豆有時候真奇怪,怎麼會有那麼漂亮的人呢?簡直是妖孽!林平之美貌如花,至少還有男子漢的骨氣,男子漢的身量。弄月可好,妖孽的就是個女人,比女人還女兒,沒有人比他再好看了。
眼底再沒了林平之的影子,糖豆轉身對斯永偉冷眉相對:“你沒事就愛拔劍拿人練手嗎?”
“是的。”斯永偉挺胸抬頭,一點不像是打錯人了的表現。
糖豆無語:“你還有理?什麼叫是的?啊?”因為是左挺的師弟,所以糖豆很放得開。突然也明白了左挺的意圖,這擺明是送人給她欺負呀!不然左挺要是讓他師兄來的話,糖豆哪好意思說一個不字?
斯永偉還是高昂著頭,隻是不情願搭理糖豆,沒有說話。
糖豆不高興,抬手就要去擰斯永偉的耳朵,可惜,人家是不願意叫她擰的。一個轉身,想要躲開糖豆,可是糖豆頗有窮追不舍之勢,沒有側開身的斯永偉絆倒了糖豆。糖豆嘴裏啃了口草,牙齦冒了些血,嘴裏全是血腥。一口吐出,泥、口水、血的交融。
斯永偉錯愕了,她要不要那麼弱?他真的沒有想絆倒她的,這……
糖豆氣惱,抓著斯永偉的腿,氣都不起來,捶打著斯永偉。
斯永偉自知不讓她消氣,肯定追著自己不放,便由著糖豆揍了。
糖豆打累了,就躺在地上,反正林平之也沒有來,不急。仰望天空,夕陽西下,落日餘暉。幾抹殘星點綴已點綴在上,月亮也有了朦朧的影子。
糖豆咬著草說:“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斯永偉抬首望天空,殘陽如血,他同感寂寞:“公子可是想家了?”
糖豆笑問:“何意?”
“這是馬致遠的詞。”斯永偉略顯哀傷。
“那又如何?”其實糖豆根本不知道馬致遠是誰。
“遊子卻漂泊無著,有家難歸。田園小景是那樣幽靜而甜蜜,安逸而閑致。怎能不令浪跡天涯的遊子想念親人?”不想倒也罷了,一旦想起,不能不柔腸寸斷,不能不思念尤甚。
糖豆忽的坐起:“真的是馬致遠的詞?”好吧!她做人太失敗了,竟然連一個古人都不如。
“公子不知道?”斯永偉疑惑不解,你既然知道這首詩,怎麼會不知道詩的主人呢?
糖豆不好意思訕笑打哈哈掩飾:“那個……那個我是說啊!你頗有學識,到可以去考個秀才。”
斯永偉憨笑一聲:“公子取笑了,這詞是左師兄念過的。當時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左師兄給我解釋以後,我就記住了這詞,並不識得幾個字的。”
糖豆笑笑:“他的確是個文人,說實話不該是左冷禪的兒子,要是作為嶽不群的兒子可能更合適,嶽不群可是秀才出身呢。”
斯永偉沒有接話茬,他不好說什麼的。
就在兩人相對無言的時候,糖豆看到一個人影快速飛過。起身眺目細看,很是眼熟。細一想來,除了丘火沒旁人呀!少林寺是和尚的地方,不招待女客的。所以林家一直在後山,然而後山隻有林家三口以及丘火一個。王鈺夫人不可能如此毛躁,隻有丘火才可能跑的那麼快。當糖豆反映過來是丘火的時候,丘火已然跳上了馬,縱飛離開了。
一臉的莫名其妙,再看斯永偉,表情並沒有什麼變化。正疑惑著,林平之已然趕來,糖豆捏捏下巴。看林平之一身狼狽,難道兩人吵架了?
不過林平之顯然臉色不好,糖豆疾步至前,關切的問:“怎麼了?你惹她生氣啦?不是很快就走了嗎?怎麼還那麼大氣性?”
林平之麵色微紅,心中氣憤至極:“她搶了北冥神功。”
糖豆一愣:“什麼?”
“她奪了北冥神功!”林平之眉色深深,極為不齒。他真心厭惡這樣的人,尤其是一想到她潛伏在自己身邊那麼久,令人不寒而栗。
糖豆心中一駭,丘火搶走了北冥神功?由此,糖豆更駭然丘火到底什麼來曆。忙對斯永偉喊:“還不快去追!”
斯永偉看了看遠去的丘火,又看了看糖豆,微微糾結,還是決定去追丘火了。施展輕功,便即上馬。馬蹄揚起,飛奔疾走。
“到底怎麼回事?”糖豆緊張的看著遠去的兩人,真的是奇怪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