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痛心疾首,他現在甚至覺得提到丘火都是侮辱。可是他又不能不說,便解釋了下剛剛的情況。
原來,林平之剛回到屋裏哪了北冥神功的秘籍之後,一出屋沒多遠就看到丘火等在哪裏。
丘火看到林平之手裏拿著本書便問:“什麼東西?”
林平之說:“一本秘籍。”
丘火來了興趣:“秘籍?什麼秘籍?”
林平之並不想多說,隻簡單說了下:“糖豆的東西,現在拿去還給她。”
不說糖豆不要緊,一說糖豆丘火就來火了:“糖豆的東西?她都走了那麼久了,還有她的東西?你還要專門給他送去?是不是打算就此藕斷絲連啊?喲嗬,我倒是小瞧你了。你說說,你打算怎麼還給她?今兒還一本書,明兒還一件衣裳?一來二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吧?”
林平之麵露慍色:“胡說什麼?晚上不就要走了嗎?還有什麼要說的?吃的哪門子醋?”
丘火受了嗬斥更不高興了,近身林平之:“你就是想她,你以為我不知道?想藕斷絲連,沒那麼容易!我告訴你,那小蹄子想著勾引你呢!你現在去了就是著了她的道了,送什麼我給你送去!”說著就去拿林平之手裏的書。
林平之不給:“這很重要,我必須自己拿給她。”
“哼,什麼很重要?能有多重要?是不是比我還重要?我告訴你,就不許你去。”丘火胳膊一伸,就不讓林平之走。
“你別無理取鬧。”林平之不高興。
“我就無理取鬧怎麼了?你自己摸著良心想一想,我和你在一起多久了?洗衣做飯,在家我都沒做過的!我給你收拾東西,打掃房間。倒現在你還把我當外人,連你們家辟邪劍譜都沒讓我看過,你說我委屈不委屈?”丘火抱怨著。
女人但凡抱怨自己的委屈,男人都是會心軟的,所以林平之拍了下丘火的胳膊:“是我對不起你,等到了洛陽,我就練給你看。東西我先送給人家,你先回去收拾下東西吧!馬匹已經在山下備著了。”
結果,丘火很不高興,拍了林平之一掌,搶了北冥神功就走了。林平之並不知道丘火會武功,自然沒有防備,結果就成這樣了。
以上均為糖豆腦補,林平之給糖豆解釋的原話是:“我回去拿秘籍,出來時候丘火在等我。她問我拿什麼,我說你的東西,她說她送給你,我不允。她就動手搶,我才知道她居然是會武功的。”
不過糖豆也不是隨便腦補的,那都是看林平之臉色以及話來推敲的。如果不是丘火打了林平之,林平之輕功也不差,怎麼可能追不上丘火?那些話都是吵架常用版本,隻不過改頭換麵罷了。
林平之向糖豆解釋這兩句話的時間,丘火和斯永偉已經沒了蹤影。可以說是想追追不上,想走不能走。
兩人無奈坐在地上,等斯永偉回來。
林平之不說話,糖豆比較擔心林平之被丘火打傷了,喃喃問:“傷哪裏了嗎?”
林平之揪心不已,麵對糖豆的關懷隻無奈道:“沒事。”
糖豆為了開解林平之便說:“一本秘籍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還有好幾本呢,你爹娘哪裏有兩本,福威鏢局還有七本呢!不用在意的。”
林平之沉默一會說:“我不是在意秘籍,我隻是……隻是沒想到丘火,丘火居然會武功,還搶奪秘籍,她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要……要要在我身邊那麼久,還談情……唉!”林平之可謂是有苦難言,話都說不全乎了。
糖豆寬慰的說:“是什麼來頭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怎麼會不要緊?你說過練此功夫心地必須向善,萬一她……”
“我是說過,我想你練得。不過你不練,別人就未嚐不可。練此功夫心地向善,固然是好。可若心地不良,我們也無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惡毒的詛咒他走火入魔!”
林平之:“……”糖豆似乎很喜歡詛咒別人,可要知道,詛咒並不盯人身上,那隻是沒用的人,沒辦法報仇的人,才會做的傻事。徒勞而已!
“真的不用擔心啦,你看我不還是要拿給左冷禪練嗎?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絕對的好壞。人也沒有善惡之分,十足十的壞人是沒有的,他們都是有改教的機會的。或許他們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以後,就不會再有什麼惡行了!別擔心了。”糖豆開解林平之,可說不擔心是假的,她自己都憂心忡忡的。
她倒是不在乎秘籍遺失,她在乎的是究竟是誰藏匿林平之身邊那麼久?兩個月啊!什麼概念?像朋友親人一般的相處,如果說沒事的時候她給你下個毒,怎麼死的你都不知道。想想都驚出一身冷汗,糖豆閉眼,她害怕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