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
秋天的傍晚,涼涼的,靜靜的,陸夕絕自幫夏末包紮好後與她閑聊了下便出門而去,留下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石階上看著滿院子的草。他問得很詳細,家裏有多少親朋好友,做什麼的,生怕沐雪舞在那邊呆不習慣似乎的。
可是——
沐雪舞是真的和自己靈魂互換嗎?想到這,夏末又嘿嘿地笑起來,要是男女互換就好玩了,自己心裏是女人,身體是男人,如果娶了老婆還要抱著女人睡,那真是要瘋了……
瞎想了會,又起來活動。
奈不住性子的她本來想出去走走的,但可還未站穩,就已經痛得她哇哇大叫,隻好把受傷的腳懸起,單腳跳動著活動。
時而拉拉石階前騰蔓,時而撥弄著花架上的花草,給所有的花盆都拔了雜草後,跳到石階最下麵坐著,看著那兩株無名的暗紅色的葉子草,比青青的高出些許,還掛著幾顆如米粒般大小的小黑果子,那飽滿的樣子越看越餓,夏末摸了摸肚子,陸夕絕還沒有回來。
他出去前叮囑她不能出門,她就不敢亂跑,再說自己腳痛,出去街上亂跳也不太好看,若是碰上熟人,就更難看了。
“我不在,茉兒和雲容也許能過得好些……”夏末呆呆地看著快要黑下來的天:“陸夕絕,你倒是快點回來呀!天黑了我會怕的……”
這屋子似乎許久沒人住了,花草沒人收拾,衛生沒打掃,而且地處偏僻,沒有左鄰右舍,而陸夕絕更是奇怪,放著大門小門不走,每次進出都是飛過牆而入,也不讓夏末收拾外麵的東西……
天色越來越沉,她焦急地四處看了看,最後定在大堂處,仿佛,還有些許陰森的氣息,夏末身體不自覺地顫抖了下,禱告道:“天啊地啊神啊,求你們,保佑我……”
“休——”正禱告間,陸夕絕已飛身而入,夏末驚喜地站起來,單腳跳著迎上:“你乍不早些回來,我一個人好害怕呀!”
對方似乎不大高興,冷冷地回了一句:“你害不害怕,與何幹?”於是在夏末錯愕的眼神中,走進大堂,將燭火點亮,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淡淡地道:“一會沐雪柔過來,你別說你不是小舞,就說記不得就是了。”
夏末見他的態度,不敢多問,隻是“哦”了一聲,就悻悻地跳進大堂。
陸夕絕馬上關上門,見她不敢坐下,淡淡地道:“抱歉,你的存在,時時提醒著我失去了小舞,我……”見夏末不敢吭聲最終還是沒有說完。
看著她難過的樣子,夏末心裏也不是滋味:“沒關係,是我我也會難過的。”看到對方苦笑了下,又想起南楓星辰的事,怯怯地問:“那你會不會一個不高興就把我殺了?”
看著她害怕的樣子,陸夕絕不禁笑出了聲:“辰王是假裝愛小舞,我是真心愛她,你怎麼能將我跟他想得一樣?”
夏末尷尬地笑了笑,放下心來。
陸夕絕見差不多時間,去打開櫃子門,迎出了沐雪柔。
隻見一身材苗條的姑娘急匆匆地將飯盒放在桌子上,便向夏末走來:“妹妹身子可好些?”
還沒想好怎麼回答的夏末感覺被她挽起,要往桌子方向走,她本能地抬起左腳,跳了一步。
正在沐雪柔想發話間,陸夕絕卻已快速走過將夏末抱起:“抱歉小舞,這幾天事情太多,忘記了你腳上有傷。”然後向懷裏的人使了使眼色:“小舞不會怪我吧?”
夏末立刻心領神會:“當然不會。”
沐雪柔眼睛微眯,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總覺得哪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