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ke,離那個男人最近的女人】。
舉著的槍口垂了下去,青年收回手槍。
“最後,還是我贏了。若是從一開始你就老老實實的被我抓住就好了。”毛利蘭用散發著仿佛放棄了什麼似的憂悒的眼神望著自己的腳下:“那樣的話就不用看到自己醜陋的一麵了,說到底我也是一個為達到目的不折手段的偽善者。”
“啊,確實,真是小看你了。”
聲音是從上麵傳過來的,隻見白芷一腳踩在窗台上一躍而下。
“中原家的丫頭麼!”青年沉下眼瞳:“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大老板應該已經下過命令除了隨行的family,其他人員留在本家不得擅自行動。”
“不用你多管閑事,我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白芷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後,走到綠化邊緣垂眼望著躺在草叢裏的身影:“穿上了漂亮裙子的模特假人麼,真是完全被騙了。”話音落下的同時,白芷眼神凜冽的轉向毛利蘭:“之前的行為算是試探麼?”
“啊。”毛利蘭坦然的迎視著白芷的目光:“過往的經曆讓我不得不這麼做。因為,白芷沒有必須幫我的理由。”
“那結果呢?”
“在他打算結束掉躺在草叢裏的‘我’的時候,白芷是打算跳下來阻止的吧。”
“所以我算是通過你的測試了麼。”白芷微微皺著眉:“在你試衣服之前你就打算這麼做了吧,在我麵前換裝是為了提前灌輸給我一種思想,你是穿的那件連衣裙出去的,為了讓我更加的確信躺在草叢裏的人是你。”
“抱歉,白芷。”
“沒什麼好道歉的。”白芷一本正經的板著一張臉:“要怪隻能怪我自己能力不足。”
就在這時,青年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那麼像你這麼了不得的大人物找上我是為了什麼?”
“告訴我京極戀被關押在哪裏?”
“至於這個問題,你或許直接去問大老板比較合適。”
“不行。”毛利蘭揚聲否決,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中緊握成拳:“若是可以那麼做的話,我就不必這麼大費周章了,我也有自己的難處,你隻需要告訴我戀所在的地方,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是麼!”青年瞥了她的手一眼:“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麼不願意出麵,但你的目的是為了救那個小丫頭吧,明明你可以以最快、最安全有效的方式達成你的目的,但是你卻拒絕去那麼做,既想著救回人,又不想將自己推到浪尖,Sake你是不是太貪心不足了,看來你的覺悟也不過如此,那個叫京極戀的丫頭在你心裏的分量也不過如此。”
“不對……不是這樣的。”
青年眯了眯眸子,言語變得嘲諷刻薄:“在這種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情況下闖入十一區,在你自己看來是一件很英勇的事吧,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偉大?確實,在其他人眼裏看來也是如此吧。”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我是真的想救戀的。”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采取最有效的手段?還是讓我來告訴你你自己真正的目的吧,Sake。”青年猙獰扭曲的麵孔上變得十分愉悅,他就像是在做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最終的結果救沒救出來那個叫京極戀的小丫頭對你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拚上命努力過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錯,甚至京極家還該感謝你。”
風被撕裂的聲音隨著鋼管的揮動呼嘯而至。
青年瞪大著雙眼,盯著戛然停在自己臉側的鋼管。
“這麼說讓你很開心麼?”毛利蘭握著鋼管的手還懸在半空:“不可否認,在救戀這件事上我還存在著私心,不想被那個男人抓住,不想再一次跟零離別,卻又妄想著在什麼都不失去的情況下救出戀。”
青年的唇角揚起譏諷的笑,擺出一副‘看吧,果然是這樣’的表情。
“但是,至少有一點你說錯了。“毛利蘭的眼神變得堅不可摧:“我一定會救出戀,無論如何!”
青年慢悠悠地抬起手撥開臉頰邊的鋼管。
“真是了不起的誌向。知道嗎?剛剛那棍子你該狠狠揮下來的,朝著這裏。”青年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就算是我,剛剛那種狀態下也未必能成功躲過。”
一種不好的感覺襲了上來,還沒等毛利蘭做出任何反應,青年忽然反手抓住鋼管,以電光火石般的神速奪下鋼管,罩著她的腹部狠狠揍了下去。
巨大的衝擊使得毛利蘭整個身體都弓了起來。她緊緊捂住似被絞爛的腹部,往後退出幾步,粘稠的血水從她張開的唇間往下溢了出來。
“埃倫!”白芷驚叫出聲:“你瘋了,你這樣做,絕對會遭到那位先生報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