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盈又禦劍去了西海。
血淵告訴她,幾片拓片之間有所共鳴,原他在養傷時所感不強,如今傷愈,加上已得了五分之二的拓片,現下能感知到大約的方向。
所指正是西海。
當日西海匆匆離去,也不知後來夜洵瀾具體是怎麼處理水翼兩族之事的。
玄盈到時,海上漁民正準備出海捕魚。
兩百年前所見凡人,也早已化得灰都不剩了。
海上一派欣欣向榮之景,可見兩百年來,兩族未曾發生大的動亂。
至於所處究竟融不融洽,她無從得知,也不能妄下定論。
玄盈在小攤上買了避水珠,準備下海。
拓片的具體位置她感應不到,隻能先下海探探。
玄盈再見水清遠的時候,水清遠已有垂暮之勢,鬢發斑白,臉上也有了皺紋。
不是說用了禁術保他百年靈力不再流失,可如今還是成了這副樣子。
如今兩百年過去,約莫禁術也是有保質期的。
禁術過期了,自然而然的還是會靈力流失,甚至較之之前,流失得更快,人也衰老得快。
水清遠倒是還記得玄盈,畢竟她的容貌顯眼,且那一身的氣度,見過便不會輕易忘記。
這回玄盈沒有走正門,是直接避開守衛的,更是直奔目的地來找水清遠。
“玄姑娘。”水清遠不知道玄盈來此所謂何事,確定了隻她一人並沒有人跟著才開口。
蒼老的聲音令玄盈微微皺眉,這人將要油盡燈枯,活不久了。
“你可曾在哪見過這個樣子的拓片?”玄盈將手中的畫湊近了些問水清遠。
“水……”
水清遠話未說完,瞪大了眼睛,已經咽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