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你呢?”手裏揣著沉甸甸的福袋,蘭湘不覺擔憂的問道。
“我……”薛無為頓了片刻,方開口說道,“我還有其他事!”
待蘭湘走後,薛無為隻身淹沒在夜色中,朝樂蜀坊方向而去!
若幽穀,樂蜀坊主人竟是若幽穀的人,那他到底是誰?是否是自己曾在若幽穀那本書上看到的那些人?
隻是,若幽穀那本書籍上記載的除去血影和那圓通老頭,以及死了的羅將軍,便隻有鳳欒!
樂蜀坊的高人會不會是她?樂蜀坊內到底還暗藏什麼玄機?隻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
破落的樂蜀坊已無人煙,因著無人打理,已是塵土飛揚,薛無為悄悄撕開封條探了進去。一切如自己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想來那高人早已放棄了這個賭坊。
尋著上次的足跡去尋,薛無為緩緩走到那扇窄小的房門前,推開枝椏作響的門走了進去,靜靜的審視了一遍。
此處也是一樣,不曾有過變化,空無一物的房間內除厚厚的一層灰塵再無其他。
唔,不對!這畫有問題!這畫仿佛是鑲嵌在牆壁上的一樣,與牆壁混為一體。
而且,美人的眼睛有問題!
上次,自己來的時候那美人的眼睛齊刷刷的閉著,而現在竟然都睜開了!上次自己隻顧著尋找賬本,竟然忽略了最重要的線索。
薛無為上前輕輕按著畫中的眼,隻聽枝椏一聲,畫壁後麵竟突然又打開一扇門,而門外漆黑一片,通向的地方竟是街道。
原來是樂蜀坊的暗門,隻是這處暗門用作什麼?
順著走過去,竟發現一處幽閉的房子,薛無為觀察許久,隻覺這房子奇怪的很,四周封閉的嚴嚴實實,連隻鳥都飛不進去。而後,圍著房子轉了一圈,竟發現這處房子竟是銀聚堂存放銀子的地方。
銀聚堂的銀子可以大行流通,銀聚堂存放銀子的房子又對應著樂蜀坊的後門,而樂蜀坊的主人與管轄銀聚堂的二皇子關係匪淺,這一切都要有關聯,而且!他們要造反,就需要招兵買馬,兵器何來?
兵器,看來需要去劉老頭處探下了。
馬不停蹄的往劉老頭打鐵鋪奔去,事情已經明朗,隻差一個證據!隻要她找到證據,就能將他們絆倒為南暮笙報仇。
來到劉老頭打鐵鋪竟發現鋪子門敞開著,往日通紅的火爐早已熄滅,冰冷的爐子孤零零的坐落著,整個鋪子破敗不堪,仿佛經曆了一場洗禮。
“劉老頭,劉老頭……”薛無為見此,驚慌失措的叫喊起來,她才幾個月沒來,鋪子竟成了這副樣子。
倉皇的跑進鋪子裏大肆尋找,卻不見一絲人煙的蹤跡,心底湧出大片的不安,劉老頭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劉老頭,你在不在?”
“誰啊?大半夜的喊什麼呢。”突然一聲底氣不足的蒼老的嗓音從門外傳來,薛無為慌忙跑出去看向那人,卻見一頭發淩亂,瘋瘋癲癲的老婦坐在對麵的房子裏,顫巍巍的問道。
“公子你是來找人呐?”那老婦倒也不惱,一雙渾濁的眼眸看向薛無為問道。
“是,我想問這個鋪子的主人去哪了?”見老婦問自己,薛無為連忙開口道。
“唉,公子來晚了,這鋪子裏的老頭失蹤好久了。”老婦微微歎息一聲,緩緩對薛無為說道。
“好些日子了,好像是無頭屍案發生的時候咯。打鐵鋪子裏來了一群官兵,也是半夜的這個時辰前來,說是鋪子裏燒製違規的兵器,那古怪的老頭就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被官兵帶走了?”聽罷,薛無為連聲問道。
“應該是官兵吧,老婆子我老眼昏花了,看不清楚,隻依稀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容大人。”老婦渾渾噩噩的說著,話裏也不知是真是假。
容大人?莫非是容錦瑟的父親容丞相?
“嬤嬤那晚還聽到了什麼?可否跟我說下?”薛無為心急的問道。
“唉,沒了。就聽到這些了。老太婆我年紀大了,眼花耳背的,什麼也不知道咯”說完,老婦顫巍巍的往房內走去,隻留下仍一團迷霧的薛無為。
鋪子被翻了個底兒朝天,官兵肯定是為了找某樣東西,劉老頭這到底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大動幹戈?
難道是玉佩?
對!一定是玉佩!她想起來了!無頭屍案查案時,她曾來這裏拿過自己讓劉老頭燒製一套手術工具,在路上似是撞到一個著急趕路的人,那半塊兒玉佩被自己撿了起來。
然後,玉佩就被自己隨意丟在了打鐵鋪!那些人也是來找這玉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