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延冷哼一聲,高舉手中的搜查令牌,言語鏗鏘有力:“皇上有令,付府因涉嫌貪汙受賄之罪,派高延前來搜查府邸,找出罪證。”
高延鄙夷地弊眼臉色煞白的付成德,平生他最討厭的就是搜刮民脂民膏的官,這付大人平日看來也算正直,怎麼這次竟昏了頭?
“付大人,高延得罪了。”
說完,帶著護衛便往付府內闖。
一旁早已嚇得呆楞的付成德心裏已是萬馬奔騰,自己平日從不曾貪汙受賄,怎麼就被查了?難不成他們是衝著那件事來的?
臉色驟然變得難堪,連忙跟上高延的搜查,那件事自己早已處理幹淨,應該不會留下什麼禍患。
一行護衛大肆搜查著付府,直攪了個天翻地覆,高延順著房間一個一個查去,直查到了付成德的書房。
驀然,付成德神色慌張的盯著高延,手心已然是汗:“高將軍,這不過是一間存放過舊書籍的書房而已。”
高延懷疑的看向神色凝重的付成德,不由得輕笑出聲:“既然如此,付大人這麼緊張作甚?”
說完,猛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深眸沉沉的盯著黑壓壓的房間看了一圈,像是有預感一般徑直走到壁畫麵前,一旁的付成德儼然一愣,趕忙快步過去攔住了高延欲掀開壁畫的手。
“高將軍,請三思!”意味深長的話不由得讓高延探究的看著他。
而後又忽然笑道:“付大人,你了解的,高某做事一向剛正不阿,還請高大人不要妨礙卑職搜查。”
大力推開了阻擋的付成德。
付成德一文官,哪抵得過高延這種武夫,被他推得竟踉蹌了幾下,差點摔倒。
眼瞅大事不妙,心底早已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應對!裏頭的東西說來,可大可小!
如今,隻能依靠後宮那位位高權重之人了!
連忙遣散著身邊的侍從,悄悄在耳邊附語,那侍從聽罷一個不留神已躲開宮廷護衛的監視。
這廂高延取下壁畫,映入眼簾的竟是一處暗格,暗格中放著一個小小的木匣子。
高延取出木匣子,問道身後的付成德:“付大人,這匣子裏裝的什麼?可否告知卑職?”
看著高延手中的木匣子,付成德臉色煞白,變得極不自然,隻呼今晚那兩人果然是奔著這個來的,不過看情形,東西應該已經被他們拿走了。
一想到此,付成德竟平靜下來,隻要東西不在,他就不會惹火上身,隨即從容自如的回道:“沒什麼,一些沒用的東西罷了。”
高延深究的眸子看著付成德,見此臨危不亂之色不由得欽佩不已,緩緩打開了木匣子,竟取出一張泛黃的宣紙。
高延打開來看,臉色驟然變得難堪,這張紙上的內容分明是付成德通敵叛國的罪證。
“來人,把付大人給我抓起來,押入大牢聽審。”怒氣衝天的吼道,通敵叛國,殺一百次都死不足惜!
突然轉變了的畫風,讓付成德不由得一愣,隨即慌忙問道:“高將軍,這是為何?”
“自己做過的事竟然忘了!”撐開紙張,將寫滿字的一麵呈在付成德的麵前,直看的他臉色漸漸難看。
“高將軍,下官冤枉,下官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付成德終是亂了陣腳,連忙跪在地上求道。
“來人,帶走!”冷冽的吼道,直震得付府都顫了三分。
一夜之間,阜城又少了一所安逸之所,多了一處荒涼之地。
付府被查封,一幹家眷被關進大牢聽發落,而付成德之子付義因昨夜不在府中逃過一劫,卻免不了被通緝的下場。
曾經輝煌一時的付府瞬間變得蕭條,不由得讓人唏噓,逐漸成為了酒足飯飽後的談資。
一身著簡樸的男子藏在一男的角落,盯著被查封的付府,一腔怒火中燒,恨不得上前撕了封條。
短短一夜時間,自己家竟然成了通敵叛國的叛賊,抄了家,抓了爹,就連他也不得不躲著追捕。
是誰?
到底是誰要對付他們付家?
待片刻後,付義方平靜下來。如今,爹被關進了大牢,自己又被通緝,著實無路可去,隻能找那個人先避一避風頭。
翠香樓包廂內,桌上的酒喝了一杯又一杯,付義似是等的不耐煩,狠狠把手中的酒杯摔向地上。
“付公子怎麼這麼大火氣?”鶯鶯燕燕的嗓音從門外傳來,隻見款款走進來一位沉魚落雁般姿色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