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糾纏在一起,對他實在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你這是在關心我?而且,難不成我還缺這點錢?”本來聽到那讓他離開的話,男人心裏可不爽了,但後麵那理由,他怎麼聽著她還是為他著想的?
隻是這最後提到錢,他可不愛聽了。她不缺錢,他更不缺。
雷一諾有時候真的很想知道這男人怎麼會如此自戀。關心他?
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可沒那時間,更沒那精力去關心他。
“隨便你吧。”雷一諾還是決定不理會他了,免得說得越多,這男人還以為她愛他呢……
就那樣躺在沙發那休憩著,雷一諾似乎完全不在意室內多了一個男人。
沐如風都不知道是該生氣她如此不知自愛,還是該歡喜他順利留在了房間內。
……
雷一諾再度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她微微詫異,動了動,發覺身體似乎舒服了不少,但手背上卻傳來了異樣。
稍稍側了側身,雷一諾看到邊上掛著的點滴瓶,順著那透明的管子,也看到了自己手上還紮著針。
再看周圍的布置,這裏應該是醫院。
而且,這醫院她似乎還並不陌生。
當看到梅森,雷一諾就知道自己沒有認錯地方了。
隻是她怎麼會在這裏?沐如風怎麼不見人影了?
“hello,又見麵了。感覺怎麼樣?”梅森的表情是難得的一本正經,細看之下似乎對她還頗有埋怨。
看樣子是見到沐如風了?
“梅大哥,你好。”雷一諾也不在意,對梅森,她還是很感激的,自始至終。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梅森例行公事般地詢問病人。
雷一諾搖了搖頭,本來想問下梅森有沒有見到那人的,但想到梅森跟穆雷皓之間的關係,她還是不問為好。
“二爺知道你來花城了嗎?”梅森看著雷一諾被那個男人抱著來醫院,本來他已經要下班了,但看見這麼一副場景他也隻能折了回來。
在男人將雷一諾抱去急診室的時候,他直接戴了口罩和手套,跟著進了去。
簡單的檢查後,發現雷一諾是有些輕微脫水,低血糖,身體有些虛,並不是什麼大事,他也放寬了心。
他讓別的醫生出去跟那個抱她來的男人說明情況,他則回去了辦公室。
想了好久,最終撥的是黑人的號碼,而沒有直接聯係二爺。
問了黑人,得知二爺還在帝城,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見到雷一諾的事。
……
“知道吧……”雷一諾給了這麼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梅森顯然對這個回答也持有懷疑的態度,“吵架了?”
他的立場不方便問得太過直白,但他又做不到憋在心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梅大哥,如果可以,你就當我是雷一諾吧。跟你二爺沒什麼關係的一個人,就是你的其中一個朋友。”
雷一諾笑了笑。估計是針水的作用發揮了,她覺得此刻身體挺輕鬆的。
梅森因為雷一諾的話都不知道作何反應,就那麼呆愣了片刻。
直到忽然進入的人,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寂靜。
雷一諾看到來人,感覺心踏實了。
梅森看到男人,則是升起了警備。
這看來是二爺的情敵,而且看雷一諾的態度,似乎跟這白臉小生關係不淺。
“梅醫生。”男人朝著梅森打招呼,後者雖然有些不樂意,還是點頭應了下。
“她身體怎麼樣?”男人繼續詢問。
梅森不想搭理人,但出於醫生的職業道德,還是敷衍地回了句:“低血糖,有點脫水,並無大礙。其他的,等檢查結果出來才知道。”
對著沐如風說完,梅森再看向雷一諾:“有需要給我電話。”
沒有再多待,梅森離開了房間,室內僅剩雷一諾跟沐如風兩人。
“感覺怎麼樣?”男人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並沒有任何越矩的動作。
“挺好的。”這男人畢竟是對她好的,又送她來醫院了,她實在不該對人太差。
“既然身體不好,就多運動,多注意,別太逞強,女人柔弱點沒什麼不好的。”沐如風說得語重心長。
如果可以,他此刻真的很像將她擁入懷中。
哪怕什麼都不能做,也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和體溫。
“女人柔弱是因為沒有受過傷,身邊的人都愛護著。顯然,我並不屬於這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