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言深推了麵前的酒盞,他待會要開車,不喝酒。
見傅言深默認,秦三忽然覺得傅言深很陌生,以前傅言深和柳清月處那會,無論是脾氣還是行動都十分獨斷,哪裏像現在這樣上心。
秦三覺得,他家二哥怕是真的栽在這小綿羊手裏了。
還別說,這靜歌能把二哥收了,他秦三還是挺敬佩的。
“可是我看小嫂子沒那意願。”周寅搖搖頭。
秦三嘴裏夾著煙,手指敲在杯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周寅回頭看秦三,就見秦三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周寅被他盯的有些發麻,當下明白他想嘮什麼混蛋嗑,於是踹了他一腳,低聲道:“三哥,少說混蛋話,我也沒你想的那麼混。”
秦三本想開開周寅和靜歌的玩笑,誰知道一下子就被戳穿了,也不顧被踹痛的腿。
夾著煙的手拿起酒杯,碰了下周寅麵前的杯子。
“知道,頂你最純潔。”秦三隱晦的笑,說的也不是什麼好話。
靜歌半晌沒回來,傅言深起身,秦三見狀,嘴癢的想說兩句,周寅看出苗頭後,直接捂住了秦三的嘴,將他將要脫口而出的惡行堵滅在胸腔裏。
眼下。
靜歌扶著洗手台,臉色蒼白。
不知道是不是吃的太飽了,總覺得反胃。
“怎麼了?”靜歌抬頭,從鏡子中看到了走到她身後的傅言深,傅言深察覺到她的臉色不好,將她的身子轉過來,眉心折起,看著她。
“胃好像有點不舒服。”靜歌咬咬唇,手掌心按在胃部,“不過不是特別的嚴重。”
“我們去醫院。”
傅言深一向做事果斷,靜歌倒是覺得沒必要去浪費醫院資源。
擺擺手道:“真的沒事,我也不愛去醫院,回家躺會就好了。”
傅言深盯了她一會,她十分的堅持,傅言深退讓一步,打算先帶她回家。
“那周寅他們……”
靜歌有顧慮,人家好心好意的給她操辦畢業席,她就這麼先走了,不好吧。
傅言深看透了她的想法,長臂攬著她的腰,低頭,湊近她的耳廓,道:“沒事。”
傅言深的眼神極黑,靜歌看著看著就覺得要陷入進去了。
她晃了下神的功夫,就被男人帶到了餐廳外。
……
包廂裏,秦三和周寅半晌沒等到兩人回來。
秦三手指夾著煙,煙霧在唇邊環繞,迷蒙了他的輪廓,他彈了下煙灰,眯起眼睛。
“二哥八成是先走了。”
周寅長腿交疊,脊背依靠著椅背。
秦三瞥了周寅一眼,笑他的天真,“什麼叫八成,是百分之百。”
周寅失笑,也是。
秦三將煙蒂丟在了煙灰缸裏,極度認真的盯著周寅那張俊臉,聲線不禁沉了些,“周寅,你是不是對靜歌有意思啊。”
他剛才就想問,可是二哥在,他有那心沒那膽。
“你什麼腦回路,這要是二哥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啊。”周寅揚眉,激烈的否認。
“那我勸你,別在二哥麵前那麼關心小嫂子,你知道二哥這人,天生就護短。”秦三將腿啪嗒的搭在桌子上。
活生生一副大爺的模樣。
“知道了。”
周寅知道秦三這人雖然看著不靠譜,可是到底是兄弟,處處為他好。
……
靜歌躺在臥室的床上,白色的大床,白色的床單,床單上味道很幹淨。
臥室的窗簾被風掀起,露進來些許的風,吹的涼爽。
靜歌的小腦袋陷入枕頭裏,臉色白裏透著紅潤,一雙漂亮的眼睛闔著,長長的睫毛伏在眼瞼處,落下好看的陰影。
傅言深處理完公事,從書房出來,進了臥室。
床上的小人正在睡覺,帥的人神共憤的男人就站在床邊,盯著小人一眨不眨的看。
靜歌本來就沒睡太熟,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進來了,主要是那道視線太魄人。
她微眯眯的睜開道眼縫,縫隙裏可以看到他冷酷的輪廓來,眉宇如劍,鼻梁高挺,薄情的唇以紅為潤色,菲薄惑人。
靜歌不那麼難受了,她撐了撐身子,坐起來。
傅言深見她起來,坐到她的旁邊,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將她壓入了自己的懷裏。
“困就再睡一會。”
“嗯。”
她點了下頭,卻覺得倦意十足,靠在男人懷裏,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一陣一陣的往鼻子裏鑽。
靜歌就覺得更困了。
她一雙漂亮的眼睛,上下眼皮輕闔,眼見著要睡著。
傅言深的大手捂住了她的耳朵,手捧著她半張臉,另外一隻手,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