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回來了嗎?”我往雲霽寒那邊靠了靠,說,“而且我現在也跑不了了,什麼也看不見。”
雲霽寒說:“不跑了,不然我又要挨揍。”
“你倆不是好朋友嗎?打打鬧鬧很正常。”
嘴上這麼說,還是又為他揉了揉眉骨的地方,修是要把雲霽寒打破了相嗎?打人專打臉。
雲霽寒低笑,道:“你親哥小時候啊,可是個柔柔弱弱的白麵書生,比廟裏的和尚,還要更慈悲。”
“把胳膊伸出來,主動做蚊子盯的那種?”
我不遺餘力地吐槽起修,反正他也聽不見。
“嗯……”雲霽寒應了聲,笑道,“差不多。”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林智周待得久了,我親哥都變得陰鬱了。”
我想起第一次見到修的時候,林智周還放野獸出來,真是壞的腸子都黑了。
“也不能這麼說。”雲霽寒否決了我的看法。
他說:“若是沒有錫麟,你親哥許早就死在紫楓林了。”
“這麼說,我親哥和林智周,也不是敵人了?”我突然好奇起來,“三哥,你和那老狐狸,到底是怎麼認識的呀?”
我手裏多了一個圓滾滾的小珠子,聽到雲霽寒說:“藍莓,楊大將軍送來的。”
我吃了一顆,酸酸甜甜,還是新鮮的。
“這東西,在寧遠城,還是挺稀罕的。”
我說:“楊伯耀五大三粗的性格,可不是會做這種諂媚之事的人。”
雲霽寒又給我一顆。
我想了想:“是楊仲宣嗎?”
我立刻搖頭擺手:“我不吃了,害怕有毒。”
“隻是試探。”雲霽寒道。
也是的,毒物在雲霽寒那一關就過不去了,又怎麼會擺到我麵前呢。
“楊仲宣以楊伯耀的名義送藍莓來,我若是沒有吃,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證明我是那個知曉楊伯耀性格又討厭楊仲宣的雲翊。是這樣嗎?”我腦子轉了轉,“哈?他們楊家人,怎麼一個比一個鬼啊!”
“隻是其一……”雲霽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