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雲霽寒不語。
睡著了,好!我心中的小惡魔在心裏蹦迪。
我輕撫雲霽寒好看的下巴,又往上摸他的側臉。
“三哥……謝謝你……”我碰了一下雲霽寒的嘴,“雲霽寒……”
我輕輕地附在他耳畔,很輕很輕地,我說:“好喜歡你。”
“撲通!”
我倒在馬車裏,雲霽寒抓著我的肩,馬車裏鋪著鬆軟的毯子,倒是沒摔著我,但是嚇了我一跳。
雲霽寒用兩條胳膊緊緊地擁著我,他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的,格外清明,根本沒醉!
他把胳膊分開,一隻去撫我的頭,另一隻手去點我的鼻子。
雲霽寒一邊點我的鼻子,一邊輕聲問:“你說什麼?”
“啊?沒說什麼呀?”我矢口否認。
心思微動,我撐起身子,對雲霽寒說:“反正時辰還早,你也沒醉,不如我們來玩……”
我頓了下,勾起雲霽寒的一縷青絲,說:“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吧?”
“什麼?”
雲霽寒可能沒聽清。
我說:“三哥,你玩過石頭剪刀布嗎?”
“嗯?”
雲霽寒可能懵了。
我娓娓道來:“很簡單的,我教你,這可是撩女生必備技能呢!”
雲霽寒蹙眉,捏住我的下巴,低聲訓斥:“你和誰學的?嗯?李荀?”
“不是啊!”我看他又要吃醋,便說,“話本子裏看的。”
雲霽寒手下力道鬆了些,言不由衷地說:“嘶!”
他抬頭衝著馬車外喝道:“長生!把你小主子的話本子都燒了!”
“啊?”外麵的長生驚住了,“是!主子!”
他反應還是很快的。
“別呀!”我連忙阻止,“你不喜歡?”
雲霽寒道:“有話就問。”
我扯了下嘴角,搖搖頭:“哎!不懂風情。”
“好!我就開門見山了,在三哥心裏,翊兒,排第幾位?”
我自欺欺人地問了一個,不應該問的問題。
雲霽寒沉思片刻,拉過我,說:“你說的那個剪刀石頭布,怎麼玩兒的?”
求生欲這三個字,對雲霽寒似乎不好用。
從前我一直覺得雲霽寒和大臣的相處是老虎對狐狸的那種,許多年來他頭頂都被我扣上了暴君兩個字。事實證明是我主觀臆斷了,他是霸道,但是不是不講道理,政務上他半點不糊塗,賞罰分明,就事不就人,所以即使丞相是雲霽寒的親舅舅,也得按章辦事,即使柳誼有時候說話不中聽,雲霽寒也願意虛心接受。
這一日,我正在給雲霽寒念奏章,一隻手為雲霽寒打扇,我念完了,雲霽寒的朱砂筆還沒落筆,就聽到外麵一陣啜泣聲。
“婉妃娘娘,您回吧!陛下說了,不見您。”
是長生的聲音。
“外麵這麼大的太陽,您在這兒跪著,是在打陛下的臉麵呢,婉妃娘娘,您還是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