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一聲婉轉的低吟溢出糾纏的唇齒,似觸動了什麼機關令人發起了狂。
冷意當胸襲來,激得人回了三分神智。
楮知憶猛地睜開眼睛,剛好撞上一雙似閡非閡的眸子,原本就瀲灩的眼裏留言著一層薄薄的霧色,勾走了她方才回過來的幾分神,令她心頭一陣狂跳。
而就在有些分神時,那妖精似的眸子彎了彎,貼著她的唇似微微動了動,一聲近似於“笑”的聲音溢出唇齒間。
百裏司宸退後幾步,手仍撐在她身後,頭微微低著,絲毫沒有克製的低沉的喘息伴著熱騰騰的氣息酒在她的臉上,耳畔,蕩的炙人。看著少女有些呆的模樣,他又彎了彎眸子,這回笑地十分明顯。
楮知憶這才醒過神來,有些懊惱自己竟於男色。
楮知憶看著自己身前散落的衣襟和已經散落的肚兜,抬眸時眸中已然清冷,素手拾起盤收拾自己,卻被人搶了先。
百裏司宸在她耳畔親了親,雙手伸過她脖頸,替她係好散落的肚兜,又一一係好被自己弄亂的盤扣。望著她笑了笑,從口袋裏取出另一張紙亮給她看。
這張紙是從什麼本子上撕下來的,內容很少:“森田現在隻能住的租界酒店,裏麵有我的人。既然要跟他周旋,小心為上。”
接下來接的都是人民,密密麻麻的有十五個。
百裏司宸指了指紙在反麵,上麵的字一筆一劃的寫的很用心,比狗刨的稍微規整些,但仍然東倒本歪。
“知憶,我不會拘著你,時代不允許我拘著你。不管你做什麼,我有的,都會給你。”
其實這話他不必說,楮知憶已經感受到了,隻是他這樣一說出來,確實隱約多了一絲卑微一絲討好的味道。
那樣驕傲的人,在她麵前如此卑微地表露著自己的心意,目的隻有一樣。
楮知憶抿了抿唇,低聲道:“我想你。”
百裏司宸咧著嘴笑了,門口傳來銀行職員的笑聲:“杜少這塊表,可是舶來品麼?”
百裏司宸飛快地在她臉上親了親,也沒有避諱她直接打開一道保險櫃門,從裏麵走出最初時帶她進來的的銀行職員,然後自己閃身進去。
借著銀行職員關門的瞬間,楮知憶看到百裏司宸從地上拉起什麼,然後閃身往下走去。
保險櫃的大門被推開,露出杜月新笑容歡快的臉。
看到楮知憶他似一怔,隨後笑盈盈地迎了上來:“知憶,你怎麼在這裏?”瞧了一眼她手裏提著的箱子,立刻會意,“森田的聘禮下得可真重,我都不敢往前湊了。”
楮知憶默默地掃了他一眼,眯了眯眼,問:“那晚季田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裏?”
杜月蘭有不在場的證據,那他呢?
杜月新一怔,隨後想到她是把疑心落到自己頭上了,似無奈地笑了笑:“我說楮大小姐,我那時候跟父親在書房議事,而且楮主任也在。”笑了笑,“說起來,七日之期馬上就到了。楮小姐不會病急亂投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