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很清楚,呂布此刻絕對已經深受重傷,恐怕,剛才救自己的那一箭,就是呂布最後的力氣了。
所以,他剛才才會發愣,不過,在他發愣過後,立刻明白了呂布的意圖,呂布此刻是想裝腔充勢,嚇唬夏侯淵。
在明白呂布的意圖之後,張遼也不猶豫,立刻配合他演了這出戲。
果然,他們二人的配合,確實將夏侯淵給嚇住了,夏侯淵沒想到,呂布竟然還有一戰之力。
“咕嘟!”夏侯淵在咽了一口唾沫之後,對著呂布揮了揮刀,尷尬的笑道:“溫侯倒是好本事,在接連幾次車輪戰之後,竟然還有再戰之力,某家佩服!”
到這裏,夏侯淵心念一轉,心翼翼的試探道:“某家自從聽過溫侯的名聲之後,就非常的佩服,方才某家也沒有打過癮。
要不然……請溫侯再指教一下?”
完之後,夏侯淵握緊了手中的大刀,雙腿夾緊馬腹,看起來,像是要向呂布衝鋒一般。
當然,夏侯淵並不是打算真的朝呂布出手,而是想試探一下呂布。
他總覺得,此時的呂布有些不對頭,因為據他所了解,呂布一旦到達戰場,在出手之後,便絕不會跟敵人廢話,隻會直接將敵人打到崩潰!
但是,呂布在射完那一箭之後,連方畫戟都沒拿,隻是坐在馬上看著他,這非常的可疑,所以他才會試探試探呂布的真偽。
“哼!”呂布聞言,冷哼了一聲之後,不屑地道:“你還不配本侯親自出手!”
隨後,他把目光看向了張遼,道:“文遠,你騎本侯的赤兔神駒,替本侯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莽夫!”
完之後,呂布幹淨利索地翻身下馬,雙手背在身後,一副高手的模樣。
“喏!”張遼聞言,立刻迫不及待的應了一聲,快步跑到了呂布的身旁。
他哪敢真的讓呂布出手,他非常明白,呂布此時隻是一個空架子罷了。
如果呂布出手,那不全露餡了嗎?!
到時候,夏侯淵怕是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軍陣了,隻要殺了呂布,軍陣不軍陣的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他在聽到呂布的話語之後立刻來到了呂布的身旁。
隨後,他背對著夏侯淵對著呂布使了一個眼色之後,立刻翻身上馬,用大刀一指夏侯淵,道:“剛才是某家輸了,但是某家不服!我等再來打過!”
然而,他們二人的那些動作,卻沒瞞過夏侯淵的雙目。
他眯著眼睛看了呂布一眼之後,笑嗬嗬的道:“溫侯真的不打算再與某家切磋一番了?”
呂布聞言,看了夏侯淵一眼之後,滿臉不屑的搖了搖頭,道:“你若想跟本侯交手,得先打敗文遠!
若是你連文遠都打不過,那你便不值得本侯親自出手!
本侯乃是呂布呂奉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值得本侯出手!”
完之後,呂布仰頭望,一臉桀驁之色。
“哼哼!”夏侯淵聽到呂布的話語之後,冷哼了兩聲,眯著眼睛道:“溫侯,你之所以不出手,恐怕不是因為某家不值得你出手,而是因為你此時身受重傷,不敢出手吧?!”
完之後,夏侯淵死死地盯著呂布,眼中滿是興奮之色!
因為他發現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如果他拚死將呂布誅殺在此,聯軍的此次之危便可解除!
呂布聽到夏侯淵的話語之後,瞳孔一縮,心中也有些發虛。
不過,他還是硬撐著道:“隨你怎麼,本侯懶得的辯解!
若是你當真有本事,那便將文遠打敗,到時,本侯一定滿足你的請求,好好的送你一程!”
在這些話的時候,呂布都沒有正眼瞧過夏侯淵,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他,看起來,像是十分的鄙夷夏侯淵一般。
夏侯淵聞言,沒有話,隻是死死的盯著呂布,現在他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因為他實在是看不出呂布的虛實!
本來夏侯淵認為呂布已經沒有還手之力,所以才會想要將他誅殺。
但是,在聽到呂布的這番話語,又看到他的表現之後,夏侯淵又有一些左右不定了。
呂布在生死的壓迫下,演技大漲,那些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到位,連夏侯淵都被他給騙了。
此時,夏侯淵真想不管不顧的衝向呂布。
但是,他又害怕呂布並不是在謊,而是真的還有一戰之力,到時候,他可就白死了。
然而,讓他放棄,他卻又不甘心,因為這次機會實在是太好了!
一旁的張遼,此時也不敢朝夏侯淵發起進攻,因為他害怕將夏侯淵逼急了,把目標轉向呂布。
有一句諺語的好:“麻杆兒打狼兩頭怕”。
現在呂布和夏侯淵就是處於“兩頭怕”的狀態。
呂布怕夏侯淵朝他發起進攻,夏侯淵也害怕呂布還有一戰之力。
所以,他們便僵持在了那裏,誰都不敢首先動手。
“殺!!!”就在氣氛越來越尷尬之時,遠處傳來了一陣響徹地的喊殺之音。
正在對峙的三人,聽到這聲音之後,立刻循聲望去。
就見遠處烏壓壓的一大片軍隊,喊著震的殺聲,朝著這裏趕來。
夏侯淵見此,臉的一沉,這些軍隊正是呂布的麾下。
經過張遼的侍衛首領和張遼二人聯手拖延時間,呂布麾下的大軍,也快要攻到夏侯大軍的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