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纏綿,有滾燙的汗水滴落在胸口,我喊疼,他便隻做了一次,然後是整夜翻來覆去的吻。
這一覺睡得極累。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拖著吻痕遍布的身體艱難起床。他倒是精氣神十足,幫我做了吃食,又趕著我換衣服出門。
“出門去做什麼?”我不解的問。
他笑,一把擰著我的鼻子,親昵又寵溺:“去民政局。”
“民政局?”
“嗯。領證。”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出的門,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我隻是去外麵轉了一圈,怎麼就和昨夜躺在身側的男人領證了,成為合法的夫妻。
“我是不是在做夢?”
“夢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確實現在想同你做……”夏署冬說著,曖昧的在我的唇上蜻蜓點水一吻。
“你你你……”我漲紅了一張臉。
“我怎麼?”他斜眼,笑:“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啊,你就隻安心做好一件事就可以了。”
“安心的等著我籌備好的婚禮,我的愛人啊我的妻。”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規劃幸福,但我此時此刻覺得分外的開心——是夏署冬帶給我的,是外人無法複製的。
晚飯的時候,夏署冬做了一桌子的菜,他在廚房乒乒乓乓,我在客廳的沙發上捧著大紅色的結婚證傻笑,幻想著我和他的婚禮。
“對了,夏署冬,那個……我們是在哪裏辦婚禮?長沙嗎,還是你的老家?你爸媽我都還沒有見——”
我捂唇,一句話快要說完才想起那日在林琳柒的墓前,他說的那些關於父母家庭的話。後悔不已的的時候,廚房裏的聲音果不其然的小了下來。
“我爸可能沒法趕來了。至於——我媽,端午的時候我回家見到她了。”頓了頓,他的聲音低沉的像是飛舞的大提琴,莫名的沉重在空氣中蔓延。
“她過得不錯。林琳柒婚禮前她就找過我,她現在的丈夫是個老實人,兩個人生了一個孩子。和拚拚你一般大呢,端午的時候結婚,可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我從沙發上起身,環住他的背。
“這是高興的事情。”
“可是拚拚,我高興不起來。我……我……”他幾度張唇又說不下去,隻好長長的歎氣。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夏署冬會在很久之前就注意到我了。
對於媽媽,我們是一樣的。
愛而不得,恨又不來。複雜的很。
“你有我呢。”
“你說你那麼大一個人,怎麼什麼心事都藏起來不說呢。你可以說給我聽啊,我會哄你開心的。”
“嗯。”他輕輕的應著。
時鍾在牆壁上滴答的走,夜幕來臨,熱氣騰騰的飯食有了涼意。本該從公司下班回家的老爹卻遲遲不見人影。
我心裏泛起濃重的不安來。半個小時後這種不安演變成事實。
醫院打電話過來說,老爹突發高血壓,現在正在搶救中,打電話過來的醫護人員還特別的囑咐,讓家屬做好心裏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