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家丁把顧呈胤三人引去前廳,楚父說要更衣遲些道,楚望舒剛想跟上去卻被楚父抓住。他問道:“你從哪認識的他們?”
“在街邊一起吃了個餛飩就認識了。”
“……”楚父臉色沉了沉,接著楚望舒的話道,“感覺一見如故所以領回家中坐坐?”
“爹最聰明。”楚望舒誇讚道,準備走之時又被楚父拉住。
“說實話,是不是有心上人?”
楚望舒隻感覺百口莫辯,她咂咂嘴道:“顧公子就是前兩日我跟你說的那個救命恩人,羅兒是他妻子,至於慕容矩他死活跟著我們我也沒有辦法。”
見楚父不再過問,楚望舒便朝著前廳走去,留下眉頭皺得老深的楚父一人在納悶。按理說,被那些人盯上的人是不可能活命的,這顧呈胤卻是個例外。楚父早些年走南闖北也是善於識人麵,這三人皆是貴氣逼人,皆不是久居人下之人。
那女子端莊優雅,再差也是大戶人家的女子,至於顧呈胤與慕容矩更是氣度非凡,說是人中龍鳳都不為過。
楚父換了衣裳在前廳的幾人都皆以移步膳廳,通通落座就等著他了。
安陽玠羅在家中在顧呈胤麵前多是嬌縱慣了,但麵對外人她還是能落落大方。因此這樣的安陽玠羅與楚望舒比起來倒是顯得更加的秀外慧中。無論楚父問什麼都回答得妥當,如此大家風範的模樣與一旁的顧呈胤倒是相配至極。
顯然有人不想讓他們吃一頓安靜的午膳,眾人才落筷沒幾下便有十來個黑衣人從屋簷上跳下來,在陽光的直射下,腰帶上金色的雲紋很是奪目耀眼。
楚父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還不等他說什麼,顧呈胤與慕容矩身邊的小廝便雙雙抽了出去,與那些黑衣人打得熱火朝天。
“怎麼回事?”楚望舒失聲道,她想問的是為何還會有刺客來追殺,落在安陽玠羅的耳朵裏卻變了味道,她以為楚望舒是在責怪他們引來了刺客。
“對不住。”安陽玠羅輕聲道,接著麵色凝重的望著庭院中與黑衣人打著酣熱的顧呈胤。
不知從何時起,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已經變成了輕而易舉能一人對付多個人的武士。不過無論看多少次這樣的打鬥,安陽玠羅的心始終是糾在一起的。
那小廝的武功不見得有多高,內力也是平平,因此跟著顧呈胤一同對付那些黑衣人倒是有些妨礙了顧呈胤的身手。
在屋內的慕容矩看得分明,他聲音不大,倒是能落在那小廝的耳中:“慶俞,回來。”
慶俞聽到自家公子的命令不敢怠慢,立即退出戰圈接著跑回屋內。“護著他們。”慕容矩又小聲交代,接著一個縱躍沙井戰圈。
他手裏沒有武器,隻有一把折扇而已,比顧呈胤用一雙肉手相博的情況好許多。慕容矩立即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來,扔給顧呈胤。
有了武器的顧呈胤更加遊刃有餘,慕容矩的武功也不差,二人又配合的相當不錯,不一會兒十來個黑衣人苦叫連連的倒地。
顧呈胤手中的劍抵在一黑衣人的喉嚨處問道:“你來有何居心?”
黑衣人不屑一顧,冷哼道:“奉主子的命令。”
“滾。”顧呈胤低聲喝道,十來個黑衣人紛紛起身跳上屋頂消失不見。顧呈胤收了劍,雙手托起還給慕容矩,他接過劍還不忘一句:“武功不錯,不知顧兄師承何處?”
顧呈胤笑而不語,若說他的師父是誰,那便隻有易先生一個,但易先生向來低調,自己也不該日日向人宣傳自己是醫尊的徒弟。
顧呈胤走近屋內,朝著楚父見禮道:“在下的私事讓楚老爺受驚了。”
楚父道著沒事,慶俞便問了:“你在哪招惹的這些人……”慶俞本還有一大堆的抱怨要說出口,卻被慕容矩的一個眼神嚇得不敢說話。
“顧兄的私事還是早日解決為好,免得夜長夢多。”慕容矩提點道。
顧呈胤連連稱是,目光落在安陽玠羅的身上,接著又對慕容矩與楚父道:“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顧公子請說。”楚父道。
“請容羅兒在府上小住一日,也請慕容兄幫著護著羅兒。”得到楚父與慕容矩二人的首肯,顧呈胤正準備朝外走去。
安陽玠羅卻納悶道:“你要回去?”
“早日解決為好,更何況你送我的玉佩還在那。”顧呈胤盎然一笑,準備跨出門外之時慕容矩叫住他,接著又把劍扔給他,道:“拿著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