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藥先生一臉興奮的提著一隻花貓跑了回來,雲落眼尖的看到,好奇的問:“藥老頭兒,你提它做什麼?又不能吃?”
藥先生眼一瞪,吹著胡子道,“我說要吃它了嗎?你眼睛長哪兒去了?”
雲落:“……”
無語的摸摸鼻子,灰溜溜蹲一邊去,好吧,今天他各種不順,流年不利。
流雲裂著嘴巴笑笑,“笨啊,看我的!”
顛顛的上前,馬屁拍得震天響,“老爺子啊,您老人家這麼滿麵春風的,難道是阿意丫頭回來了,還是您老學術上的成就又有了重大突破?”
“喲!還是你小子會說話!來來來,你看看,你看看這隻貓有什麼不同?”
藥先生老了,性情變得跟小孩子一樣了,都說是老小孩老小孩,流雲這頓馬屁可真是拍到了點子上。眾人隻見剛剛還吹胡子瞪眼的老頭子,轉眼間就變得喜笑顏開的拉了得意的流雲,蹲到一邊去共同研究了,而且聽這意思,果然真的是在他的學術上成就上取得了重大突破?
“嗷!蒼天不公啊!”
雲落怨念的仰天抗議一番,心下到底是好奇。
遠遠瞧著兩人,又是驚訝又是的興奮的探討著,雲落這心裏就像是十幾隻吊桶在打水一般的,七上八下,甚是難受。
“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忍不住的,他對著一邊的流水建議著,流水其實心中也有些好奇,正愁沒人帶頭呢,頓時一本正經的答應了,那脖子伸得比雲落長多了。
雲落各種又鄙視怨念一般,其實,他才是最老實,最可愛的那一個吧?
兩個人悄悄貓著腰,伸長脖子,借著不遠處的篝火看著那一老一少蹲在地下,正侍弄那貓兒。
“呀,藥老,您這是……好神奇啊!這貓都開膛破肚了還能活?”
流雲撥著那隻貓的肚子,真的非常驚訝。
“哈哈哈哈!那是,老頭子要是真沒點本事,何以在天下間立足?”藥先生得意的捋著那下巴上的最後幾根胡子,流雲一眼掃過去,“噗嗤”一聲笑,“藥老,您這胡了……是抓貓的時候弄掉的?”
“是啊!……不是,你這個臭小子,就你鬼精!”藥先生吹胡子瞪眼的罵了一句,又轉爾笑嗬嗬的道,“不過,為了抓這隻母貓,老頭子我還真是費了一番功夫呢!”
流雲頓時愕然,不會啊,這,真給他說中了?藥老頭子果真是去親手抓貓的?還抓的是隻母的?
腦中忽然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速度快的他根本來不及抓住,便又跑了個無影無蹤。
潛意識裏,流雲覺得,藥老頭兒如果不是瘋了,就是肯定精神有問題。要不然,他爬上爬下的去逮隻貓,就是為了在這貓肚子開一刀,再用針線逢上,來顯示他的醫術天下無雙麼?
“你個笨蛋!你懂什麼!”
見他一副不明所義的模樣傻愣著,藥先生更加得意的將小辮子翹到了天上去,“你來,你來說一說,老頭兒我為什麼要抓貓,而且還是抓的母貓呢?”
手一指流雲背後,那個正巴巴的伸著腦袋偷聽的雲落公子,直接就點了名。
雲落頓時又傻了,抽著臉哀嚎:“為什麼又是我啊!”
眾人大笑。
大戰前夕,能有如此這樣活寶為大家夥開心,也不失為美事一樁。
夜色漸深,四處燃起的篝火也漸漸熄滅,但以藥先生為首的一圈人周圍,漸漸圍上來的士兵卻越來越多。
“藥老頭兒,你抓隻母貓,是因為母貓有崽了,行動不便,好抓!”
在幾人的哄堂大笑聲中,雲落悲催的給出了自己的第一個猜測之後,又差點氣吐血。
藥先生說,“你當這貓像你呢,還行動不便了,還好抓!豬腦子!”
流雲道:“他本來就是豬腦子了,莽夫一個!”
流水笑著抿抿唇,卻很矜持的道,“蠢貨!”
倆字一出,瞬間將雲落徹底秒殺!
頓時就氣得火冒三丈,喵了個咪的罵道:“你才是蠢貨,你全家都蠢貨!”
流水涼涼的道,“我全家都死光了。”
雲落噎了一下,“死光了也蠢貨!”
流水哼了聲,不再理他。流雲左右看看,兩眼放光啊,“啪”的一拍流水的肩膀,哈哈大笑:“沒看出來啊,咱偉大的水公子,原來這麼悶騷呢!”
“是麼?”
流水斜眼看過,也不答話,直接就是一拳頭砸來,瞬間,流雲悲劇了,雲落開始興災樂禍的哈哈大笑,藥先生抽著臉看著這三個活寶,頓時覺得人生多變好啊,瞧這亂七八糟的一窩亂,年輕真好。
眾人笑鬧一番之後,雲落繼續猜測:“你喜歡母的。”
藥先生搖頭:“不對。”
雲落抽抽臉,繼續:“你看它不順眼,所以抓了它,讓它受盡苦楚之後,再殺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