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鬱悶的腹誹一句,少夫人最壞了,蹲牆角畫圈圈去。偏偏流雲這會也回來了,湊上前道,“哈哈!我說雲落公子,外麵天上,你真的沒看到有牛在飛嗎?喲喲喲!這牛怎麼會飛呢?敢情是被某人吹牛吹的,一下吹鼓了肚子,才飛起了來的吧。哈哈哈哈哈……”
話音落下,頓時又笑得不行,雲落憋屈的咬牙道,“你給我閉嘴啦!笑笑笑,還不笑死你!”
他不說還說,這一說,眾人又跟著哄堂大笑了一番,這才作罷。
“來來來,都別笑了,這天色眼看黑下了,這一天要過去了,今天吃足喝飽之後,馬上就要上戰場了,各位,都先回自己帳裏吧,明天一早,準備進軍!”
素來以沉穩著稱的流水適時的站了出來,代替自家主子發號施令,正在畫圈的雲落撇了撇嘴,流水這個臭小子,敢搶他的飯碗,嗷嗷!找打!
流雲抱著膀子笑,“那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少主,少夫人,屬下告辭!”
“屬下告辭、”
“告辭!”
流雲帶頭,轉眼間,大軍帳中,各個走了個精光,連同雲落也一起灰溜溜的跑了,隻剩了沈浪與婉溪二人。
又等不過一會,火頭兵送了飯食進來,兩人吃好之後,便叫帳外士兵將飯菜撤了下去,此時,天色已然完全黑透,軍中的篝火,也已然燃起。
遠遠望去,一堆堆的篝火,像是一個個妖嬈而媚惑的精靈一般,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腰肢,跳出最為熱烈的舞蹈。
“相公,我要去玩。”
婉溪跳下了沈浪的懷,就往外跑,沈浪嘴角一抽,一把將她拽住,反對道,“不行!你現在身體不行,不可以去。”
外麵天寒地凍的,再吹病了怎麼辦?
婉溪眼睛亮晶晶的,“我就是去烤烤火。”成天這樣子被人捂得像個密不透風的蠶繭似的,她都快憋死了。
“那也不行!”沈浪堅持不同意,見她嘟了小嘴,頓時又軟了心,乖乖哄道,“溪兒,你現在身子弱,我們睡覺好嗎?”
手指撫上她的唇瓣,細細描繪著她的唇形,不知不覺間,渾身便有些熱了起來。
婉溪沒察覺到他的變化,軟語求著,“就一會兒,一會兒好不好?我真的快憋死了啦!”
她居然從來不知道,在女人懷了孩子之後,這男人的變化會這麼大。
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天哪,這個不許哪個不許的……再這樣下去,她真快憋死了。
“說不行就不行!”
沈浪嗓音沙啞著,眸光漸漸變得深沉,蠢蠢欲動的手指終於順著她的鎖骨往下滑,婉溪身子一僵,終於有些明白了。
頓時小臉通紅的道,“你,你幹嘛!我警告你啊,這可不行的……”
“行。我問過藥先生了……”沈浪繼續誘惑著,風流的眉眼變得性感,而誘人犯罪。那不斷靠近的距離,讓婉溪的一顆心“怦怦”亂跳著,堅決的道,“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哼!剛剛不讓我出去玩,現在我說了算。”
臉紅紅的咬牙切齒。
天哪,這個該殺千刀的臭男人,他怎麼可以連這麼隱私的話,都去問藥先生呢?
嗚嗚嗚!
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嗬!你說了不算的。朕的皇後,你就從了朕吧……”
沈浪邪惡一笑,突的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婉溪一聲尖叫,“你壞,厚臉皮!誰是你的皇後了!”
小粉拳揍著他,真是大言不慚。這決戰才剛開始,他就已經認定他能贏了嗎?
“那麼,溪兒不願做朕的皇後,朕便再尋一個皇後?”
“你敢!”
婉溪杏眼圓睜,“姑奶奶騸了你!”
“什麼?”
沈浪一怔之後,頓時爆發出一陣衝天大笑。
他的溪兒,真是太可愛了,吃醋都吃得這麼與眾不同。
帳外,雲落嘀咕著,“少夫人肯定被欺負了,少主這下爽了。”
流雲抓把石頭扔過去,“滾滾滾滾滾!瞧你那滿腦子的圈圈,還敢覬覦少主的事……你找死吧你?”
“哎!我錯了。”
想到之前悲慘經曆,雲落腦袋一紮,認命了。
流水不吭聲,隻是抿唇笑著,聽著大帳裏,少主大笑的聲音過後,便是一陣說不出的安靜,間或還夾雜著女人的一些輕喘。
幾個大男人,麵麵相覷的對視一眼,決定離遠一些,免得被少主發現,引火燒身。
可是,可憐他們幾個……全是身家清白黃花大小夥啊,這怎麼就沒人要了?
嗷嗷嗷!
別提這個夜……還是春情燥動的夜,多難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