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要活著,就是對自己,對他,最好的交待。
“哼!你果然是在這裏!”
身後人影一閃,婉溪驚訝的回過身去,居然是……程羅兒?
數月未見,她竟是穿了一身的紅,配著她滿臉的怨毒,竟有一股猙獰的味道。
婉溪皺了眉,“你怎麼會找到這裏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她不以為程羅兒找她是來敘舊的。
而且這一大早的,天寒地凍,飛雪飄零,她又懷有身孕,萬一這程羅兒存心不良,她豈不是太過危險?
“哼!我怎麼在這裏,你還不知道嗎?賤人!你不止搶了沈浪,還敢搶我的皇上哥哥,你真是不要命了,真不怕死了?”
程羅兒一臉陰沉的狠狠說著,手裏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輕蔑的看著她,“實話告訴你吧。自從你進宮之後,我就一直等著這一天了!金悅兒,沒想到,你還真是隱藏得夠深的。”
婉溪撇了撇唇,“羅兒司長,沒想到這數月不見,你的心腸還是這般的蛇蠍。你想殺我,就直說吧。而且,我真不覺得金悅兒這個名字,會比婉溪的名字好聽。”
“什麼?你這個賤女人,你敢罵我?!”程羅兒跳了起來,咬牙切齒,這個賤人是吃了什麼藥了,膽子突然變得這麼大?
“罵都罵了,你說敢不敢?”婉溪回她一記白癡的眼神。
跳梁小醜啊,她真不想理會!
而且,這惡女人一心肖想著韋清不算,居然連她的沈浪一起算起來了?士可忍孰不可忍!
婉溪眉眼寒了下來,她隻不過是懶得修理她,還真以為是個軟柿子,誰想捏就捏了?
“你,該死!”
程羅兒立時殺氣騰騰的刺過一劍來,嘴裏叫喊著,“賤女人!你以為你是誰了,你今日既然敢回來,我就再也不會放過你!”
想到昔日的奪愛之恨,想到沈浪對她的種種維護,程羅兒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有些人,總是會自以為是的認為全天下的人,都得愛著她!
婉溪哼了一聲,“就憑你?”
從始至終一直攏在袖間的五指猛的往外一揚,一絲細碎的粉末迎風而上,恰與凶神惡煞般的程羅兒撞個正著,程羅兒眼前一暈,頓覺得不妙,色厲內荏的吼著,“賤人!你到底使了什麼手段!”
“賤人,你罵誰呢?”
“賤人罵你!”
“哦!原來是賤人啊……”
婉溪笑嘻嘻的站在一邊,語重心長的道,“怪不得這麼賤呢!天寒地凍的還敢出來亂晃殺人,也不怕死了會下地獄?”
皺眉上前,一腳踢開落地的長劍,想了想,又彎腰撿起,指在程羅兒的臉上,上下左中的微微晃動著,“程羅兒,現在是你為魚肉,我為刀俎,我問你一句,你就乖乖答一句,聽到了嗎?”
有些事,她百思不得其解,或者,這程羅兒可以知道呢。
“哼!賤人,你……”
程羅兒一語未完,臉上貼了一把冰冷的劍。婉溪冷了臉,啐道:“給臉不要臉,你還真以為你是什麼皇帝奶娘的女兒,誰都不敢得罪你了嗎?”
韋皓已死,韋清,會把那個飛揚跋扈的皇帝奶娘放在眼裏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