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不明意味的道,他側身一步,攔住他,意有所指的道:“風兄,采花的時候,可千萬要注意別紮了手啊,尤其是別人家的花,更不能隨便亂采。”
懶洋洋的收回腳步,拿起桌上的早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風沁邁出的腳步便頓在了當地,臉色難看,恍若紙白,像是蠱毒再次發作一般的難看。
“沈浪,你幹什麼要亂說。”
婉溪坐在床上,嗔怪的罵了一句,轉向風沁道,“風,你別跟他一樣見識,他就是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心眼,你讓著他點啊!”
一句“讓”,雖然沒有刻意的親昵,但卻明明白白的表示了孰遠孰近。
風沁心下黯然,臉上仍舊笑著,“無防。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一個女人,正因為她的心裏有了沈浪這個男人,所以,她才會這麼下意識的維護著他吧?連同道歉,都說得這麼情意綿綿。
讓?
沈浪,需要他讓嗎?!
袖中的十指緊緊攥起,風沁的心,酸澀莫名的疼。
“是啊是啊,我就是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心思,風兄,可千萬要讓著點我喔!”
沈浪陰陽怪氣的在一邊煸風點火,婉溪瞪了他一眼,沈浪摸著鼻子,將頭扭到一邊。
風沁臉色不變,淡淡的道:“我一直在讓著你。”
“你!”
沈浪脖子一梗,頓時又有抽風的跡象,婉溪身子一側,閃到兩人中間,忙忙的盯著風沁道:“你剛才說出什麼事了?”
他們三人好端端都在這裏,若說出事……她心中忽的一跳,閃過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
風沁道:“是韋清出事了!”
“韋清?他能出什麼事?”
婉溪詫異的叫著,“我還以為是金良玉公主呢!”
她想著,以韋皓那人的變態與報複心理,他們幾個大鬧皇宮,金良玉肯定是不好受的,沒想到,會是韋清。
“外麵都發出布告了,韋清犯上做亂,意圖謀反,三日後午時,菜市場口問斬!金良玉公主,臨刑!”
風沁若有似無的目光向著沈浪看去,話裏是深深的提點,更是一種積怒到極點的冰冷!
婉溪忽然就打個寒戰,一顆心,瞬間的涼了。
“三日問斬,那豈不是……”
她話未說完,鼻子就酸了。
雖然說她與韋清的初遇並不那麼的美好,甚至還有點小摩擦,但無可否認,韋清如果真的死了,她這心裏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那樣的妖孽,那樣的風華絕代,那樣的一國之皇子,怎麼說問斬,就要問斬呢?
頭腦亂七八糟的情況下,她根本也沒有看到沈浪恢然變色的臉。
倒是風沁看得分明,安慰著婉溪道:“別急,不是還有三天嗎?我們好好計算一下。天龍皇帝這麼做,目的就是為了引出我們。”
婉溪眼睛一亮,“對啊,還有三天!”忽又急問,“你有什麼辦法?”
看他說得這麼胸有成長竹,不慌不忙,婉溪的心裏又有了盼頭。
風沁彎唇,失笑道,“我不是神仙,哪有什麼辦法?不過就是金良玉公主,會吃些苦頭罷了。”
想到被韋皓囚禁多年的親生姐姐,風沁的臉色蒙了一層戾色的灰暗。
韋皓,這個卑鄙小人!
“可是,這韋清跟你姐姐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韋清要被問斬,金良玉公主要吃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