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沈長清和伊森在法國的一個葡萄莊園裏度假,滿眼葡萄樹,每天都有人摘葡萄。
法國人口少,人均麵積大,城市裏的人都看起來稀稀拉拉的,這處便比起前幾處熱鬧許多。
大衛幫忙找的作曲和作詞的人伊森也都聯係上了,作曲的很靠譜,一個星期前就交給了伊森的經紀人兩首,隻是那個作詞的佳絲女士,明明答應的好好的,做了大半個月了一個電話過來說做不出來,直接撂下攤子走人了,大衛還替她賠禮道歉。
伊森擺擺手,自己操起筆杆子搞創作。
他的吉他走哪帶哪,他們住的總是隔壁,有時候一起出門溜達,他的琴聲從裏麵飄出來時她就不打擾他,自己單獨出去。
莊園裏的女主人很感興趣東方文化,經常約她出去玩,有時候也打牌,沈長清出來一遭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打外國牌了。
伊森知道後也偶爾找她打牌,隻是兩個人打缺少點氣氛,約了幾次就取締了。
秋高氣爽的天氣,從屋裏透過大窗子看到外麵的天湛藍湛藍的,大團的白雲很快就飄過去了,令人舒心。
沈長清在棉布長裙栽套上一件毛線衫,拎著太陽帽打算出去享受一下美麗的天氣。
長而窄的走廊裏,兩聲開門音重疊到一起,鎖完門轉身時兩人都看到對方,彼此相視一笑。
“下午好。”伊森先打的招呼。
“下午好。”
沈長清把帽子戴在頭上,“忙完了?要一起出去轉轉嗎?”
伊森頓時換掉原本的疲憊樣,容光煥發語調高仰的說榮幸至極。
本來就想他們自己轉轉就好了,不想麻煩莊主夫人的,結果卻偶然的遇上了。
一片還算空曠的草地上,莊主夫人在地上鋪了毯子,擺滿了水果和零食,香檳和飲料,沈長清看到她時她正跪坐在毯子旁邊擺東西,她的無毛貓好奇的在零食空檔中間穿梭,莊主夫人還時刻提防它,怕它偷吃毀了她的勞動成果。
見到沈長清她們她誒了一聲,衝他們招招手,“正要叫麗娜去邀請你們呢,真巧!”
“莊主夫人,今天是什麼值得慶祝的日子嗎?”沈長清走過去,在毯子另一邊坐下,禮貌的微微鞠了一個躬。
莊主夫人也回了一個禮,高興的說今天是莊園建立半個世紀的日子。
沈長清驚歎了一聲,手上很快被塞上一大串葡萄,顆粒是紫紅色的,圓而飽滿。
“快嚐嚐,早上麗娜剛去挑的,絕對甜。”
沈長清笑容凝固了一下,打量葡萄的動作也放慢了,“甜的呀.......”
莊主夫人沒聽出她語氣裏的不情願,硬要她趕緊嚐嚐。
沈長清緩慢的剝了一顆,看了看旁邊逗貓的伊森,塞進了嘴裏。
“嘔......”
“怎麼了怎麼了?”莊主夫人和伊森同時驚呼。
沈長清趕緊放下手裏的大串葡萄,喝了杯純淨水,又自己拍了拍胸口,覺得那股子惡心勁下去了才穩了穩呼吸,跟大家解釋,“不好意思莊主夫人,葡萄很甜很好吃,隻是我吃不了太甜的,總覺得甜的有點膩了。”
“哦?這是怎麼回事,女孩子怎麼有吃不了甜食的呢?”
伊森還沉浸在沈長清的解釋中沒回過神來,若有所思不知道被什麼話吸引。
沈長清也很納悶,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間沒問題啊,就是這幾天才開始不願意吃的。”
“哦是的,你剛來的時候還在我的院子裏吃過葡萄。”莊主夫人肯定的說。“那......”
莊主夫人眼睛轉了一圈,突然定住了,想到一個可能的原因,急忙湊近沈長清,又看了看伊森。
伊森這時也把目光對準她們,和莊主夫人撞到一起,顯然想到一個地方去了。
“你是不是......”莊主夫人也不敢亂說,話到嘴邊又繞了一個圈,“經期正常嗎?”
當著男人的麵提起這種事,沈長清有一瞬的窘迫,不過她很快參透了莊主夫人的問題,麵色開始凝重起來。
見她不回答,伊森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好像......”
沈長清像丟了魂一樣,吐出兩個字來就不說話了,整個人懵懵的。
伊森看她的樣子快把他急壞了,她什麼都不說,讓他一個人幹猜,索性起身拉起沈長清。
“我帶你去醫院。”
十分鍾後,莊主夫人的手下開車帶他們離開了莊園,去往二十裏外的醫院。
大胡子醫生幫她做完一係列檢查後請她坐下詢問,沈長清整個人還不在狀態中,垂著眼睛不知道在自己亂想些什麼,醫生坐在她對麵,隻隔了一張桌子,叫了兩聲她都沒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