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有錢人就是任性!
諸葛貝貝也來了,看見了匡明亮正陰沉著臉站在門外,秦宙眉頭皺成一團,正在用自己的拳頭錘牆。
諸葛貝貝敲了敲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從裏麵打開,北野堃的臉色比雷雨天還要陰沉,似乎是要爆發龍卷風的架勢。
“墨墨怎麼樣了啊,讓我進去看看。”
一邊說著,諸葛貝貝的一隻腳已經跨進門裏。
北野堃卻毫不留情的合上門,眼神鋒利的瞪著諸葛貝貝,“不必了,她現在很好。”
北野堃幾乎咬牙切齒的說著。
險些被門夾住腳的諸葛貝貝被拒之門外,十分的摸不著頭腦,這北野堃怕是瘋了吧。
匡明亮低頭對過來的金發男生說了些什麼就走了,他才懶得在這兒受氣,畢竟明天他還要按照朱莉的吩咐,把涼墨辛送到英國去。
匡逸駕駛著自己的車勻速的移動在東郊的蜿蜒的山地公路上,穿過楓樹林立的林蔭路後,一片豁然開朗的草坪,華麗的別墅猶如宮殿,坐落在綠樹群英之間。
一條通向別墅的柏油路穿過麥田似的草坪,匡逸一刻也不停留的驅車向前。
遠遠的,匡明亮就讓人打開柵欄門好讓匡逸進來。
“你來的正好啊,我親愛的弟弟。”
匡明亮似乎很得意,他以一個私生子的身份擠掉了匡逸,讓他現在過得這麼狼狽,他覺得自己是贏的。
諸葛貝貝也被帶了出來,匡逸看見了諸葛貝貝,於是走下車想要上前。
“哎,等等,你總拿著帽子遮住臉是怎麼回事,這樣誰認得出你是誰啊。”
匡明亮擋住匡逸的路,逼他摘掉自己的帽子。
“匡明亮,你一直都太過分了。”
匡逸抿緊嘴唇,然後緩緩的拿掉自己的帽子。
匡明亮冷笑,不置可否,不過分點,他怎麼能擁有整個匡家呢。
突然匡明亮的冷笑僵在嘴角,雖然他不喜歡匡逸,但是他還沒有到要殘害匡逸的地步,怪隻怪他的心靠向的是北野堃,而不是他這個哥哥。
諸葛貝貝驚詫的瞪著雙眼,不是說他死了嗎,他回來了,而且臉上還留著那麼長的一道疤痕,要她怎麼麵對他?
“現在我可以帶走她了嗎?”
或許他對諸葛貝貝隻是習慣性的責任感,她和他之間的愛情早就死透了。
匡明亮聳聳肩,讓開路。
“哦,對了,你的朋友北野堃和涼墨辛留下來共進晚餐,你········來嗎?”
匡明亮甩掉臉上的僵硬,又重新斯文起來,對於匡逸臉上那道疤痕,表現出極度的不在意。
匡逸看了一眼諸葛貝貝,先把她送上車。
“她走,我留下。”
不好的預感縈繞在匡逸的心上,他關上車門,不知道對著諸葛貝貝說了什麼,他回頭的時候,諸葛貝貝就發動車子離開了。
而在豪宅的客房裏,剛醒來的涼墨辛看見了北野堃就在自己的眼前,頓時有了想逃的心情。
“老婆,明天你就要去英國了,難道不想再多看看我嗎?”
北野堃著調笑的說著。
“你·······”
原來北野堃真的在監視著他,就算說了離婚,就算他們兩個真的去了民政局把紅本本退掉了,可是他從未讓她離開過自己的視線。
涼墨辛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和朱莉之間做了交易,可是原來自己無論做什麼,他都是知道的。
“北野堃,我·······”
我覺得這樣就好,畢竟他們之間還有很深的溝壑不能跨越。
北野堃從身後抱住涼墨辛,把下巴輕輕的靠在他的頸窩裏。
“老婆,你要知道我能答應你離婚的條件就是你不許離開我的視線。”
北野堃依舊笑容璀璨,黑耀的眸子裏仍舊是一層不變的溺愛。
涼墨辛看著他的深邃的眼睛,說不出話來,慌張的想要逃走。
可是既然決定了分開,這樣拖拖拉拉的始終不好。
“北野堃,我們放過彼此吧。”
“好。”
“真的?!”
“好難做到!”
“你·······!”
華麗的燈光下,這座城市裏,遺忘在歲月裏的甜言蜜語,誰也撿拾不起,無論是不可一世的被你也堃,還是一直倔強固執,也懼怕婚姻的涼墨辛,他們都會記得在三角大廈上俯瞰著半個城市的光景,時間會帶著他們飛速的通往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