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他的人?”
涼墨辛很失望的皺眉,她以為秦宙是為一個個可以不那麼世俗的人。
秦宙卻對涼墨辛的話充耳不聞,隻是輕輕的碰了碰戴在涼墨辛頭上的那朵薔薇花。
”真好看。“
涼墨辛細白的小手扶上柔軟的花瓣愣住,曾幾何時北野堃也做過同樣的舉動,他溫熱的氣息,好聞的體香,混雜著陽光味道的笑容,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恐怕以後他會恨她了吧,那麼這些美好都隻能成為自己的回憶了。
涼墨辛扯下頭發上的薔薇花握在手裏,緊緊的握住,花瓣在她的手中碎裂,破碎的跌落,就像此刻的她的心情。
“匡明亮帶我來這裏是為什麼?綁架?”
涼墨辛覺得人的心真的很難猜測,原本她以為秦宙是那麼純粹的一個人。
接收到涼墨辛失望的眼神,秦宙心裏很不好受。
“涼墨辛,我是在幫你啊,你以為你明天出了國就可以萬事大吉嗎?你的一切都會在他的掌握中,甚至在某個適當的時候他會拿走你身邊的一切,你的人,你的生活,還有你的寶寶。”
話說到後麵,秦宙的目光落在涼墨辛的肚子上,在他心裏,北野堃就是那個誘拐了涼墨辛的混蛋。
涼墨辛往後退了兩步,避開秦宙伸過來的手。
眼前這個眼神憂鬱的男人的男人,再也不值得她去信任。
“你別亂說,他不是那樣的人。”
涼墨辛固執昂著頭,細白的手指緊緊的攥著拳頭,骨節發白。
秦宙仰頭一笑,朝著門廳處打了一個響指,原本立在門廳處的仆人畢恭畢敬的快走過來,朝著兩人恭敬的點頭。
“帶徐小姐去客房休息吧。”
秦宙眯著眼,蓋住棕色眼仁裏的憂鬱,一張俊俏的臉毫不遜色北野堃的美貌。
轉過諾大的花廳,一陣輕快的鋼琴曲傳來,優雅清冽,如春色暮然。
涼墨辛忍不住側頭望向磨砂落地窗,樹蔭斑駁的窗前,一架華麗的鋼琴演繹著生命的樂章,遠遠的,涼墨辛竟然看見一抹翠綠在窗前搖晃,掩藏在翠色裏的一抹純白的花瓣忽的落下,旋轉的落在鋼琴的琴蓋上。
“涼小姐,這邊請。”
仆人站在樓道口以標準的禮儀為涼墨辛指路,典型的英倫管家的風格。
本想走過去看看的涼墨辛被叫走了,未曾看見那個被陰影擋住的彈琴的人,在她好奇的心裏閃過一星的失望。
也隻是一瞬而已,下一秒,更多新奇的東西已經代替了那段鋼琴曲,誰也沒有想到在很久以後這段被遺忘在暗角的鋼琴曲竟然就是她重返故地的一個伏筆。
“涼小姐,您的房間到了。”
推開總統套房似的房間大門,華麗奢侈自然不必說,房間裏飄散著好聞的玫瑰花香,涼墨辛被仆人送進房間後就一個人呆著。
推開盥洗室,她想先洗個澡,剛剛在車裏的那番狂吐已經讓她疲憊不堪了,總感覺自己身上髒兮兮的,從裏到外都煩透了,如果泡在幹淨的水裏說不定就不那麼煩躁了。
涼墨辛這樣想著,竟然連衣服也不脫就走到花灑下麵,任由細密的水花從頭到腳的淋下來,細白的小手輕輕的扶上小腹,她勾起蒼白的嘴角,笑容還未落下,一陣眩暈感襲來。
後來她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再就是一個男人的怒喝,一雙修長的手臂將她抱起,急急的喊著醫生。
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眼皮千斤重一般睜不開?涼墨辛知道自己陷在一片昏暗中,原本還有的感知也在一分鍾過後淡弱了,黑暗,無邊的黑暗,席卷了她。
也幸好匡明亮的豪宅裏都有私人醫生,涼墨辛和寶寶才躲過一劫。
一番緊張過後,所有人都隻能耐心的等著涼墨辛自己醒來,醫生們隻說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胎兒不穩,有早產的征兆······
之後的什麼北野堃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聽,盛怒之下,這個原本以溫和麵目示人的年輕總裁麵色陰鬱的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一個眼神就讓在場的人無不戰戰兢兢。
“堃少,那個······”
匡明亮尷尬的摸摸鼻梁,一臉笑色的腆著臉和正在低氣壓中的北野堃說話。
下一秒,匡明亮被一腳踹出門,腦袋著地。
一群男仆女仆速度的奔了過去,唯恐他們的明少有什麼好歹。
“明少,您沒事吧?”
仆人方正的臉上毫無表情,像個機器一樣的詢問,卻沒有讓匡明亮有任何的不悅,因為這就是他規定的,所有的仆人不能在他麵前流露出任何表情。
可是盡管匡明亮性格怪異,而且讓所有的仆人甚至是豪宅裏的公狗都隻叫布魯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