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霆深,開門!”
我震驚的打開門,正對上厲霆深一臉陰沉的模樣,我錯愕的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他沒說話,抿緊薄唇走了進來,拿起我的外套給我披上,一言不發抱起我就走。
我痛呼一聲,想讓他放我下來,可是看著他森寒的臉色,我心裏毛毛的,隻能安靜的讓他抱著,被迫承受他渾身低壓。
厲霆深把我帶去了醫院,醫生拿了藥給我,說是要住院觀察一晚上,以防有腦震蕩。
病房裏,厲霆深一邊小心翼翼給我上藥一邊疼惜的呢喃,“言初夏,你怎麼那麼倔?跟我說一聲,哪怕喊一聲疼有那麼難嗎?”
我抿唇,我跟他說一聲或者喊一句有用嗎?我就是剩下半條命,在他眼裏也抵不過韓諾一個磕磕碰碰。
隻是這些話我沒有說出口,我沒有資格指責他,是我欠他的,就算是為他丟了命也是罪有應得。
我歎了口氣,坐直了身體平視他,淡聲說,“厲霆深,你不用內疚或者覺得自責,是我對不起你,不管做什麼都是應該的。隻要你能解恨,就算要我去死我也願意。”
我把頭埋在膝蓋上,長長的頭發遮住了我的眼睛。我不想再看他,突如其來太多的柔情讓我不敢觸碰,就跟做了一場美夢一樣,害怕醒過來以後是更慘的現實。
厲霆深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伸手過來扯我的胳膊,我倔強的想要拒絕,可他卻偏偏不允許我拒絕,這麼反反複複幾次,他也怒了,強硬的抓住我的胳膊,逼我麵對他。
“所以,你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贖罪?”他眼底閃爍著怒氣,好像還有我看不懂的期待和悲傷。
不是……
可我卻不敢否認:“我欠你那麼多,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言初夏!”厲霆深咆哮著,捏著我胳膊的力道更重了,“好啊,既然你這麼喜歡贖罪,那就贖罪一輩子!給我生個孩子,這輩子隻能當他的保姆,不許跟他相認!”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他,無措的搖頭,“不,這太殘忍了……我不要孩子,不要跟你的孩子……”
“由不得你!你給我聽好了,這一切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壓過來了,我激烈掙紮,可他的力氣太大了,我怎麼也推不開。他強硬的撬開我的貝齒,長舌直入,霸道的掠奪我的氣息。
這樣的占有充滿了羞辱,而且還是在醫院裏,我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多委屈,眼淚毫無預警落了下來,越來越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
厲霆深粗魯的動作驟然頓住了,死死盯著我,咬牙問,“我碰你就讓你那麼痛苦?”
我淚眼婆娑的盯著憤怒的臉,忍不住哽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喜歡的女人不是已經回來了嗎?為什麼還要欺負我?厲霆深,你讓我當牛做馬都可以,是我虧欠你的,是我罪有應得,可是能不能不要這樣?你恨我,折磨我,沒必要連自己的幸福也賭上,讓韓小姐看見了不好。”
“誰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韓諾?”
我坐起身來,胡亂裹住自己的衣服,用力擦擦眼淚,“不用別人告訴我,我今天都看見了。”
厲霆深似乎意識到什麼,原本陰沉的臉變得奇怪了,沉默了一會兒,他盯著我突然問,“你賭氣不回家就是因為這個?”
我搖頭:“我沒資格跟你賭氣,那裏也不是我家。”
我不知道為什麼嗓子越來越啞,眼淚也越流越多,說到最後,我捂著臉哭的不能自已。
厲霆深就那麼看著我,半天沒說話。
突然,一張紙巾出現在我麵前,我錯愕抬眸,就見他臉色臭的跟剛剛經曆過戰爭似的。
良久,他才緩緩吐了口氣,“時候不早了,睡吧。”
他說完就躺在旁邊的陪護床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不敢去探究,整個人蜷縮著身子躺在病床上偷偷抹眼淚。
夜裏,厲霆深啞著嗓子問我,“你很怕我?”
我身子僵了僵,沒有說話。